两人刚走回别院,老乔就听见了热闹的说话声,但见庭院里一众大夫交头接耳,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病人,竟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大夫治好了,一时间人声鼎沸,吵吵嚷嚷,倒是苏家的老爷夫人见女儿醒来,笑中带泪,悲中带喜,犹如女儿即将出嫁的父母!
“姨母,叔叔,乔大夫来了!”林飞鹏看见苏城儒,上前两步,作揖道。
苏城儒因为乔致远救醒许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的女儿,又加上他与自己的侄儿是至交好友,言语之间不由亲切了些:“乔大夫当真年少有为,不知高姓大名,总叫大夫显得有些生分?来人给乔大夫准备诊费。”
在任何一个时代称呼某个人的名字总是比全称抑或敬称来的亲切,苏家大老爷此举不乏对老乔颇为欣赏,有相交之意!
“好小子,没想到老夫行医纵横数十载,没想到在这里老马失蹄,倒让你小子拔了头筹,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日定然找回场子。”自诩悬丝诊脉的宋老头心中颇不平静。
“苏老爷客气了,救死扶伤乃是我当大夫的初衷,苏小姐没事就好,不必寓于银钱!”老乔一副不卑不亢,淡泊的模样,平静道:“在下敝名致远。”
“淡泊以明志,宁静以致远,好名字!”苏城儒本就对乔致远有些好感,此刻再见他行径宛如他的名称,不由好感大增:“致远啊,你给小女吃得是什么药,瞧着形态颇是新奇啊?”
不好,这么快叫的那么亲热,老头子犯糊涂,要被这个登徒子装模作样迷惑了!在一旁的苏绣晗大吃一惊,得想办法阻止才行,不过姐姐是他救醒的,我该感谢他吗?……哼,这登徒子那么可恶,大不了下回少打他几次好了!
苏绣晗一瞬间无数个念头闪过,目光扫过这坏人平静的模样倒是有点淡泊,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心中,不知道他的为人还真会被他给骗了!
“爹爹,这人太可恶了,前些日子我还看见他轻薄女子呢,这种无品无德之人,你快把他赶出去!”当然这个被轻薄的人就是自己,不过此刻那么多人在场,她只好换一种说法。
“绣晗,不要闹了,你快去进去看看你姐姐吧!”苏城儒虽然对自己的小女儿很是喜爱,宛如掌上明珠一般,只是此刻被老乔的正直,淡泊,洒脱,客气所感染,只觉得自己的女儿在说笑:“小女管教无方,倒叫致远你见笑啦。”
苏绣晗气得直跺脚,见泼脏水无用,脑海中灵光一闪,顿时往前一走,用力抓住老乔的手,竟是直接按在自己的胸部上,然后气愤的喊道:“爹爹,当时这个登徒子就是这么轻薄我的,他就是个坏人,你快点把他赶走。”
气愤的声响回荡在庭院当中,而空气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清楚,这充满爆炸性的一幕看得苏城儒脸都快绿了,而苏夫人也是面色冰凉如水,苏绣晗看见爹妈的表情,不由得意地瞪了老乔一眼,大有你等着瞧的意思!
苏城儒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不过对象不是老乔而是苏绣晗:“绣晗,你姐姐刚醒,还嫌这里不够乱是不是,看来是我太过溺爱你了,从今天起禁足一个月,快不快进去看你姐姐。”
“啊?”苏绣晗没想到对自己宠爱有加,想要什么给什么的爹爹竟然冲着自己发火,面色不禁有些发白,脑子一片空白。
老乔焉能不知有便宜不占的道理,被强制按在女孩胸部的手轻轻揉捏了几下,令得准备进屋的苏绣晗脸颊由白转红:“娘亲,他又……”
“你还不快进去!”苏夫人也忍不住了,自己的女儿实在是太骄纵了,竟然当众做出如此失礼的行为。
这场面就好像苏绣晗是忠心护主的家犬,而老乔则是花言巧语狡猾引诱主人的湖狐狸,委屈的表情尽数表现在她的脸上!
老乔意犹未尽地摩挲了一下手指,心道:“手感不错,这小妞有捕快很强烈的正义心,只可惜脑子不太好使,要是真当捕快大概一辈子都升不了官!”
苏绣晗含怨瞪着老乔,犹如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大有把他当成瞪死的意思,只不过被母亲催促着走进闺房中,没有成功!
重新问起药丸的问题,老乔正愁没机会宣传,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此刻本人独家配方研制,有助于治疗劳身伤神,风寒体虚,提高身体免疫力,增加生活幸福度,有病的拿回去治病,没病的拿回去防身,没结婚的拿回去成亲,成亲了的拿回去生孩子,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若有意相询者,请前往金陵城乔庆盛堂药铺!”
老乔三言两语之间,早一千年将人家的名字拿来篡改!
林飞鹏正愁喝药都快把肠子吐出来了,忽见乔致远拿出瓷瓶,心中激动不已,这一颗凹凸不平的药丸,也在他眼中显得熠熠生辉,宛如宝石一般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