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生活，苏外决定读研究生。

苏外每都去大学的图书馆看书。有一图书馆的自修室还没开门，苏外就随便找了一间阶梯教室，找了个中间靠走道的位置看书。

看着英语阅读理解，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母变成了蝌蚪，歪歪扭扭，连带着她变得头晕目眩。

她最近一早起来送苏无生上学，然后读八个时的书，接苏无生回家，晚上熬夜写，睡眠不足到达了巅峰。

看着英语那句长达三行的从句套从句套从句，就像一堆俄罗斯套娃，拿了一个又来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用铅笔打了好多个问号后，苏外终于不负众望的睡着了。

陆一凡一眼就看到有人在他的课上睡着了，他冷笑着，目光飘到了睡得香喷喷的女学生身上。

以前也有过在他的课上睡觉的，他直接就判了个不及格，从此再没有人敢睡。

没想到今又有一个胆大妄为的。

陆一凡神色一贯冷淡，动作清矜高贵，勾起粉笔写板书极为优雅，这是他的初始状态。

如果有人回答不了问题，或者在课上睡觉，他会露出微笑。

死神的微笑，看得下面坐着的同学胆战心惊，自求多福。

虽然他笑起来很迷人，但每次露出这种微笑的时候，总有人要遭殃。

这一次，同学们又捏了一把冷汗，都齐刷刷地看向那位冒下之大不韪，公然睡觉的女孩子。

陆一凡抽出一张湿纸巾，缓慢仔细地擦掉自己手上的粉笔屑，这才踱着步子，慢慢走上阶梯，离睡觉的女学生越来越近。

女孩子旁边的学生不敢叫醒她。

陆一凡站到了睡觉的女学生面前。

全场静得仿若真空，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位同学，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旁边的同学推了推苏外，她睡眼惺忪地揉揉眼睛，发现周围坐满了学生，都看着她。她心想糟了，发生什么事了？

一下惊醒了。

惊醒后看到旁边站着一个人，她更懵了。

旁边到位女同学声提醒她：“老师叫你回答问题，快起来。”

她就懵里懵懂地站起来，混沌求生。她抬头看了看老师，是不是在做梦？

老师竟然是陆一凡！

苏外满脸问号。

“一，什么是谷贱伤农？”

什么？谷什么伤什么？苏外一脸为难，艰难道：“你能不能再一遍，我没听明白。”

整个课室的同学们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满着惊恐、诧异、怜悯和鼓励。苏外有点懵，这都是什么眼神啊。

陆一凡轻笑一声，全场同学的心脏都抖了一抖，甚至有同学不忍直视，干脆挡住了眼睛。

陆一凡瞄了一眼她垫在手肘下方睡觉的书，是一本英语的阅读理解，在一句长句子里划了线打了好多个问号。

看到陆一凡盯着苏外的书看，旁边的同学吓得魂飞魄散，这位睡觉的女同学这次惨了，睡觉就算了，还敢在陆老师的课上看无关的书！

“谷贱伤农，知道是什么吗？”

陆一凡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