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该死!”
仙来居的一个屋子内,李文远躺在床上,两眼带着浓浓的凶戾和不甘之色。
张管家一个人默默的候在床边,低着头不敢说话。
自从昨天李文远被护卫们从杨府抬出,在仙来居修整,他一直昏迷到今天清晨方才是醒来。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枕边所有能扔的东西通通扔在地上,嘴里大骂着。
除了头部,身体上已经被许多白色的布条上药包裹,丐帮的那顿棒大当真是效果非凡。
喊了许久后,李文远喊累了,扭头看向一旁默立着的张管家。
“那孽种和贱人现在怎么样?”
张管家上前,弯腰将身子保持与少爷齐平后答道:“少爷,听人报回来的消息,那贱人在昨天晚上因心神不宁患病在床,杨昭则因为赵史等人的构陷,自请禁足家中静候上面的发落,而那孽种……”
“那孽种怎么了!”
“咳咳!少爷,那孽种还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昨天赵史来这里找少爷,说那孽种将原本定下构陷杨昭的计划全都打破了,想要听听少爷您的打算。”
“废物!”李文远心中窝火,嘴中怒斥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李家给他们撑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区区一个县令也搞不定,要他们干什么用!”
张管家在一旁似是附和地点头,“少爷,这此行动终归还是落空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李文远深深喘息几口气,一阵烦躁道:“我怎么知道!可恶!那孽种竟然敢打我!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恶气,我要报仇。”
他说着,目光凌厉的盯着张管家的双眼,“张管家,自从到了平凉县,这大大小小的计划皆是有你策定的,我相信以你的才智定是可以将杨府彻底摧垮,你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那孽种好受!”
张管家干笑几声:“少爷您说的哪里话!小人受不起!”
“别给我在这里弄这套说辞。张管家,你在李家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能爬到管家这个位置,想来也是有几把刷子的,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帮我出这一口恶气。”
“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张管家两眼微眯,“少爷,平原商帮的曾潘远在外面等着要见少爷呢!”
“不见!我谁都不见!”
“少爷,你不是想出一口恶气嘛!这曾潘远不就是来帮少爷出这口恶气的人吗?”
李文远皱眉,面色疑惑道:“这话什么意思!”
张管家面带几抹笑意:“少爷,曾潘远来的时候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在几日前有人在杨府外撞见那孽种的好友乔灵与那孽种发生争执,后来气氛离去,至今二人未曾见面。”
“那又如何?”
“少爷有所不知,这乔灵就是和杨宁一起合伙做翻车生意的人,少爷切莫小巧了此人,此人的父亲乃是晋商中的头一号人物乔行知。”
李文远仍是有些一头雾水。
“呵呵!我说这些的意思是,既然杨宁与这乔灵闹别扭,我们何不趁机将此子拉拢过来共同对付那孽种,若是拉拢不成,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购买其手下的翻车图纸。少爷莫要忘了,李家为什么要派我们来这里。”
此话一出,李文远的双目顿时一亮,李家派他来这里正是因为杨府最近一段时间名头过盛,让族里的人不高兴,所以让他过来处理这一些事情。
而这翻车便是其中一个原因,在来之前他的爹还专门交代过,一定要将翻车的图纸搞到手。
“若是我们能拿到那翻车图纸,再借助平原商帮在晋州的势力,岂不是可以瞬间坐大,到时候这翻车治旱的所有功劳岂不都在我李家头上,与那孽种便没有什么关系了!”
李文远骤然开窍,面色欣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