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河边儿湿气大,再加上天儿这么冷,您会冻坏身子的,咱们快回去吧。”尽欢给楚哀紧了紧披风,着急的说着。
“娘娘今日已经参加了祭祀,又亲临了国宴,算是给皇上过了生辰,没必要再偷偷这样了,您身子不好,这一车腾又得病倒了。”尽愉用身体挡住风,站在楚哀身后。
可是楚哀却摇摇头,她手里捧着莲花灯,一点一点整理着花瓣“那都不一样的,今日我参加的一切都是在给皇上祝寿,而现在我是为夫君庆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臣哪儿能比得上‘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的夫妻呢?”
“娘娘既是想以夫妻的名义为皇上庆生,为何还要取消了家宴,家宴一办,您就能名正言顺在皇上身侧,而不是现在这样偷偷放花灯许愿。”尽愉抱怨着。
“那种家宴本就是一种浪费,万寿节虽为大节,已经办过的宴会何必又以同一名头办一场换名不换样儿的?不但浪费钱财,更是浪费时间,如今大齐虽说是国泰民安,可总有些人是温饱有问题的,这些钱财省下来,可是够他们用上一年的,宫里的铺张浪费,对黎民百姓更是一种罪过。我若是一个小女人,大可挥霍夫君的钱财,可我是大齐的皇后,这天下百姓都是我的子女,让我于心何忍?再说了,我年年都放,也算是习惯了。”楚哀叹了口气,将花灯放在水里,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她微微皱着眉,认真的样子可爱又让人心疼。良久,楚哀叹了口气,睁开眼睛,莲花灯在水中绽放,慢慢地打了个旋儿,越漂越远了。她转过身,撞进一个结实的胸膛里,吓得她往后退,脚一滑,那人赶紧把他拉进怀里。
“这样不当心!若是我不在你身后你不就跌进去了?”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楚哀耳根子苏苏的。
“皇上?您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去了凤栖宫,宫人说你出来了,我就想到御花园看看,远远瞧见有光亮,顺着过来竟然真的是你。”齐紫琰顿了顿,揉了揉她的头“大齐有你这样的皇后,是大齐的福分,我有你这样的妻子,也是做夫君的福分。”
“皇上都听见了?”楚哀面上一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是呀,哀儿说的,我都听见了,刚刚许了什么愿?”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无妨,我是天子,不一样的。”
“臣妾希望皇上能少皱些眉,少些烦心事儿,天天都幸福快乐。”
齐紫琰板着楚哀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干净明亮,让人看了心里平静舒服“有哀儿在身边,我自然幸福快乐,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皇上拿臣妾打趣。”
“我没……”
“啊!!!抓刺客!抓刺客!来人啊,保护皇子!”正说着,不远处的挨桥上传来一女声尖叫,楚哀和齐紫琰对视一眼,事情不对,忙向那边跑去。一上矮桥便看见两个人在纠缠,一个小童摔倒在地上哇哇正哭,再走近些只听扑通一声一人落水,另一人从桥的另一端跑走了。
楚哀冲过去,那小孩就是大皇子齐奕,她要把孩子扶起来却被一把推开“呜呜呜呜呜,母亲说你是坏女人,我不让你抱呜呜呜呜呜呜,父皇呜呜呜呜呜。”
齐紫琰在后面跑来,忙上前把孩子抱起来,这时河里传来扑水的声音“救命,我不会水,救命!”楚哀又冲到桥边,落进水里的竟然是傅灵,她顾不上想什么,齐紫琰、尽愉和尽欢更是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又是一声“扑通”,楚哀已经跳了下去。
“娘娘!娘娘!”“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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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儿!奕儿你没事吧!”莫锦央发了疯一般冲进碧玺阁,一把抱住在旁边站着的皇子“告诉母亲,是谁,是谁害你!?”她恶狠狠的盯着床上的傅灵和一旁裹着棉被的楚哀。
“锦贵妃不要着急,奕儿无碍,倒是灵妃刚刚救奕儿落了水,还昏睡着呢。”楚哀坐在齐紫琰身侧,轻声说着。
“皇上,今日有人要谋害奕儿,您可得为奕儿做主啊皇上。”莫锦央没有理会楚哀,一味地向齐紫琰哭诉。
“朕会查。”齐紫琰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皇上和本宫赶过去时正瞧见灵妃和刺客在纠缠,看不清样子,看身形倒像是个宫女,贵妃放心,福公公方才已经带人去了桥上看,找到什么线索自然会如实禀报。”楚哀冷得微微抖了抖,自己裹紧了些被子,这时,静妃妩妃淑贵人也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