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朕亲……”
“皇后驾到——”殿门的公公尖声一出,满朝文物皆露惊色,皇帝皱起眉毛,莫锦央脸色煞白,众人顿时不知所措。
楚哀就这样,踏过金砖大路,一步一步,走至殿下,披着凤袍,头戴凤冠,端庄优雅。她面上遮着一层金纱,只露出温柔的眉眼,一颦一笑,尽是国母风范。众人看呆了,一时忘了行礼。
“臣妾久病初愈,来迟了,还请皇上赎罪。”
齐紫琰面露不悦,却不好发作,只得拂了拂长袖作罢“免礼,赐印吧。”
“是”尽愉扶着楚哀缓缓走到跪着的莫锦央跟前,言语平平,却让人觉得不怒自威“本宫身子一直不好,这么多年劳烦锦妃费心了,如今封了贵妃,位高职重,更该端庄淑德,好好替本宫操劳后宫才是。”
莫锦央咬紧牙根,这一番话,可不就是昭告天下她才是六宫之主,在群臣面前分清了主次,那贵妃,终究不是皇后,只是替别人做事,“臣妾谨遵皇后娘娘教导。”
大公公福明是个见风使舵得主儿,如今莫家得势,形同废后的楚哀如今连个依靠都没了,这番言语又有何意义?立了个空架子,给莫锦央添了点儿堵罢了。若是他能踹开这碍事儿的石头……“皇后娘娘,册封大礼,遮面终究不合规矩,对皇上不敬啊。”
尽愉轻嗤出声,这自作聪明的太监。人人皆言楚家长女奇丑无比,皇帝当初取其为后不过因楚相权重,拉拢官员,巩固皇权罢了。开始还以礼相待,可是那一脸麻子与红斑让人见了都不下饭,久了连应付也不愿了。但无人知晓,南楚人人丽质,楚哀又是佼佼,当初先帝指婚,不得不从,可楚哀玩儿心太重,道士曾言其貌相祸国,楚相只得寻了药剂,毁了楚哀容貌,让楚哀日服,维持丑相,才敢入宫。
而如今昏睡已久,药效已过,自然恢复了容貌。
“福公公,娘娘大病初愈,怕是不能……”
“尽愉,无妨。”楚哀从容地摘下面纱,倾国容颜尽显于世,大臣纷纷感叹,这哪是奇丑不见人,分明是藏娇啊!福明看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莫锦央也愣住了,这般长相,自己哪里及得上人家分毫?可明明前不久她去欣赏自己大作时她还……
正想着,青玉的盒子就出现在眼前,尽愉微微躬身,“锦贵妃还不接着?”
“谢皇后娘娘。”
“起来吧。”楚哀温柔一笑,举止又大方得体,她这般大阵仗的册封,倒显得她如同跳梁小丑,弄得众人皆笑。尽愉看在眼里不觉称赞了自家娘娘一番,待楚哀伸手时,将面纱交回她手中。楚哀转过身,将面纱带上,齐紫琰恰好在轻纱将落那一刻抬头,如同惊鸿一瞥,佳人美的不可方物,他手一颤打翻了茶杯,水顺着桌子落在龙袍上,他从未在人前那样失态。,可他根本不在意似的,眼睛根本离不开楚哀“皇上衣服湿了,请皇上去偏殿更衣。”
佳人娓娓而言,轻飘飘的字眼柔得勾魂,齐紫琰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眼中的惊讶却怎么也掩藏不住,这人前后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本宫大病不祥,还劳烦福公公上前服侍。”
“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