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轻轻笑着,说道:“公子知道的倒是不少,那在衣姑娘或许是不会来了,毕竟诗中有云美人如花隔云端,这越是高岭之花,攀折起来愈是有趣不是吗?这点耐心,本王还是有的,再说等的是在衣姑娘,本王愿意随时恭候。”
听到此处,苏落不由地轻轻挑了挑眉,越是高岭之花,攀折起来愈是有趣吗?她偷偷瞧了一眼夙回,不知道从前亦或是日后可有人倾尽全力攀折一下夙回这朵高岭之花,不惧高处不胜寒,只是想与那朵花离得近些呢?
不过她心中深谙,纵使这副绝色皮囊成天都在自己眼前晃悠着,她也绝不敢动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毕竟如今的她怕冷得很,可不敢去体验一下不胜寒的高处,谁爱攀折,谁就去吧,总之苏落是不会的。
“不过,在衣姑娘今儿个没登台有可能是公子说的心情不好,一时不愿唱了,”他眸光之中寒意凛然,低沉的声音在四周弥漫开来,“又或者她已经现身了,就在我们座中这些宾客之中,不过因着平日里都无人得见过她的真容,所以认不出罢了。”
众人一副吃惊的模样,又隐隐觉着那摄政王说得在理,不由地四处张望起来,寻着陌生的面孔。
那公子微蹙起眉,好似一派疑惑,“王爷这是何意?若按王爷所说,那在衣姑娘就坐在这一众的宾客之中,那么在衣姑娘来了,为何不现身呢?总不会是羞得不愿见王爷吧?”
“这也说不准啊,”那摄政王轻笑着,眸中勾动着一丝寒光,“不过,说来也巧,本王啊,因听过在衣姑娘许多戏,故而识得在衣姑娘的声音,想来本王已然分辨出在座谁是在衣姑娘了?”
众人面面相觑,又四处张望,窃窃私语,那原本轻摇折扇的公子忽地盍上了那柄折扇,那白玉扇坠还在一摇一晃的,见此人端出一个好奇的笑容,问道:“不知王爷以为我们这在座的谁是那名伶在衣姑娘?”
摄政王挑眉轻笑,目光忽地落在了苏落身上,苏落疑惑地左躲右闪,最终确认了那摄政王瞧的就是自己,难不成摄政王瞧出她是个女的,而在座就她是个女的,所以认定了她就是那名伶在衣?不过话说回来她这男扮女装的技术可是练了千百年,按理说早已炉火纯青,定然不会被看破,那摄政王为何会认定她就是名伶在衣呢?
他抬手指着苏落,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就是她!”
苏落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是。”
“本王知道你是,莫不是在衣姑娘听了本王方才那一席话羞得不愿面对本王了吗?在衣姑娘不必如此紧张,本王只是想与姑娘好好谈谈,不如就今夜在衣姑娘陪本王好好促膝长谈一番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