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瞪了他一眼,怎得被他说成了暗松秋波,苏落不搭话,此时若是搭理他,他定会愈发来了兴致,届时反惹了夙回不快,这夙回一不快,哄起来着实费劲,要是这哄还哄不好,那么她将在归止楼之中度过一段和夙回一起不快的日子,她人生在世的宗旨就是找乐子,可不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索性将景萧那番话当作没听见。
不想苏落不理他,他反而愈发要同苏落说话,他勾唇,笑得邪妄动人,“哟,苏贤弟这还不好意思了,苏贤弟这害羞的模样还真是别致,叫我欢喜得紧啊!”
苏落警告地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在说话了,不想他淡定自若地接下苏落这满含怒火的一瞪,笑得如临风盛开的妖冶之花,“哟,我这说欢喜你,你就又给我暗松秋波示好了,就不怕你旁边这位人间万顷晴雪恼你啊?我可是为你着想,你可别那什么咬了吕洞宾,不是好歹啊!”
景萧竟敢骂她是狗,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今天必须教训教训景萧,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归止楼楼主的厉害,她正想不顾一切地回击景萧时,夙回却先他一步开了口:“这位公子,此地是我们先来的,公子不由分说便坐下,识不识礼数暂且不论了,只是坐便坐了,平白无故还要扰人清净,实在是令人无言以对了。”
夙回还是用素有的清冷语气说得轻轻淡淡,苏落体会过,深知她那么厚的脸皮都难以承受夙回的言辞,这世上只怕能能承受夙回言辞之人绝无仅有。
不想景萧便是那绝无仅有的几个人之一,他笑得自然如初,万千风流堆在桃花眼眸里,显得惑人无比,“哟,这位公子谬赞了,我就是不爱那些世俗的礼数,不想我这般不拘小节的品性就能得到公子的赞誉,公子还无法用言辞对我加以形容,实在是不敢当,这点若是放在苏贤弟身上,怕是可以寻到万千言语来夸赞我,公子您言语如此匮乏,实在是才疏学浅啊,怕是只有外表这副皮囊能迷惑些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称得上一句人间万顷晴雪了!”
苏落:“······”我的天啊,能承受夙回言辞已然需要极厚的脸皮,极强的抗压能力,不想景萧非但应下了夙回的话,还不动声色,自若地回应了过去,这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
景萧风流含情的桃花眼眸落在了苏落身上,笑得风情尽显,语气一派温柔,“苏贤弟,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