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垂白轻轻浅浅地笑了笑,“不知,不过王爷若是准许,我可以猜上一猜。”
“愿听楚二爷高见。”
“坊间对于江上秋的传言我虽长居家中也有所耳闻,王爷定然是知道的,王爷知道了还去救那江上秋,想来只能因那江上秋对王爷有用,江上秋素来与王爷无甚交情,可是如今却对王爷有用,想必是因王爷可从此人身上得知些王爷想知道的消息,至于是什么消息,我就不得而知了。”
摄政王复又饮了一口茶,笑道:“什么消息?想必二爷已然猜到了,楚二爷如此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呢?”
“我能猜到什么消息,王爷说笑了,垂白不过一小小商人,哪能有那般本事,王爷高看垂白,垂白感激在心,只是王爷的高看,垂白实在是不敢当!”
他刻意地疏离,摄政王听得分明,他无奈地轻叹一声,笑道:“既是如此,楚二爷不愿意说,就由我来说,是因一块佩玉,据言江上秋遇刺,暂且不论他遇刺一事是真是假,不过有一事倒是确凿无疑的,那就是那夜江府之上出现了一块佩玉,那块佩玉叫‘去年今日’,二爷应当不用我讲明此玉佩的来历吧,先生若是还想跟我弯弯绕绕一番,那我同二爷细说说此佩玉之事也无妨。”
楚垂白笑意未改,“虽说我孤陋寡闻,此佩玉还是知晓的,王爷不必细说了,所以王爷同我说这些是想如何?”
“哈哈,”摄政王冷笑了下,一双眸子似毒蛇一般冷冷地俯视着被困在自己领地的猎物,好似一切竟在掌握,“楚二爷岂会不知道本王想如何?”
楚垂白笑得温和,显然他并不想成为摄政王的猎物,既然他不想,他便不会成为他的猎物,“王爷想如何,我又怎么会知道的?”
摄政王笑意渐寒,他看着楚垂白良久,楚垂白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笑得清雅温润,一派柔和,他终是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一丝邪妄顿生,他的话像是一声叹气:“二爷,你啊!”
楚垂白泰然处之,自若地笑应下他这句宛若在叹气的话,道:“王爷可还有旁的事?”
摄政王笑道:“自然,本王素来在你这处积攒的三分颜面今日一并用尽了,若是只换得与二爷说这几句话,那本王可真是亏大了!”
楚垂白温和回应:“那王爷还想说些什么,王爷说,我听着。”
摄政王轻挑眉梢“据说这帝京城的名伶在衣与你私交甚密,此事可属实?”
楚垂白点点头,应下,“是,我与在衣相谈甚欢。”
摄政王微蹙起眉,“那戏子尚可与你有些交情,本王为何不可?”
“此问我先前已回答了王爷,王爷身份尊贵,我岂敢高攀,”楚垂白笑得淡若轻风,“再说了,王爷提起此事,是想同我说些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