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鹊楼。”叶知秋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将你的长枪带上。”
“去喝点小酒而已,为何又要带上长枪?”
“我只不过说了几句而已,你倒好,问个不停地。”他叹了口气,“我问你,你算是习武之人吗?”
“当然是啊。”陈昭毫不犹豫。
“那就是了,习武之人,当然要记得随身携带防身的武器。”叶知秋说道。
陈昭便与他出了门。
陈昭自幼失去双亲,没有什么朋友,因此遇到生人,总是难以洽谈。他认识叶知秋,也不过几日而已,见面更是少之又少,或许还不如从小到大偶然在街市上碰到的生人次数多。
但不知为何,叶知秋给他的感觉,就好像同样背负着命运的为难一般。
“知秋,你的武功是怎么练得这么好的?”那夜见识到了他一人击退一众青衣护之后,便忍不住想问了。
“我也只不过是学了点防身之术而已。”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看起来也不过与我一般年纪,却能击退那训练有素的青衣护,着实令人佩服。”陈昭说道。
“我生下来的第二年,先帝就驾崩了。你呢?”叶知秋转头问道?
“我是天允元年出生的,这么说,你不过约莫比我大了一岁,武功竟如此了得了。”
叶知秋笑而不语,拍了拍他背上背着的燃云枪,说:“你也不简单。”
陈昭发问:“你也知道燃云枪之事?”
“那夜你用尽全力出枪,亮出枪头我便知晓了。”叶知秋说起那夜之事。
“哦?有何不同?你且说说。”陈昭倒是当局者迷,不知道燃云枪从外观上看,有何特别之处。
“银色枪头所显现出来的寒光令人生畏,但更可怕的是,靠近它竟然有着灼烧之感。”他顿了顿,“想必,这便是燃云枪别于一般长枪的地方吧。”
“也许吧。”陈昭说着,“只不过纵使这支枪再厉害,以我如今所学成的武艺,还是不能驾驭它。”
“不,你已经驾驭它了。”叶知秋说着,就到了迎鹊楼下了。
迎鹊楼的喧嚣盖过了叶知秋的说话声,陈昭没有听清他所说之话。
“吃些什么?”陈昭问道。
“你在梁淮的日子比我长久,对此地更为熟悉,就依你来点吧。”
“好。小二!”他喊来了小二,“酱牛肉一斤,白斩鸡一只,蟹黄汤包一笼,最后,再来一坛桂花酒。”
一路说笑走来,陈昭觉着喉间干渴,正准备倒一杯茶喝。
叶知秋盖住了他的茶杯。
“你有没有觉得,今夜的迎鹊楼,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