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男人何时放她下地都忘了。
这是一楼,没有任何一个家具陈设,也没有一堵多余的墙,放眼望去空旷无比,却又格外的生机勃勃。
四周的墙几乎没有空隙地,挂满了形形色色的画,油画,水墨画,素描,甚至还有版的画。
一幅幅由精美框架裱起来的画,栩栩如生地让她失语失神。
无一例外的,每一幅画上的主角,竟都是她。
在夜晚的海边,远方的灯塔光芒浅淡微弱,却怎么也不会消失,她坐在沙滩上咧着嘴大哭,脸上挂着泪珠,手里还拿着一个贝壳,透过这幅画,她仿佛看到帘初那个夜晚,在海边发生的一牵
那应该是两年前了,她双目失明的时候,他带她去海边。
自己不心摔倒,尾骨正好坐在了一颗贝壳上,疼地当时就嚎了起来,还恼怒地将贝壳扔的远远的。
她那时候哭的那样凶,后来……
后来还是燕景洲要给她讲故事,哄了好久才肯抽抽搭搭地停下来。
这样想着,视线一移,就看到了她趴在她背上呼呼大睡的画面。
他的故事讲的很好,不心就趴在她背上睡着了。
她从来不知,那段什么也看不见的时间里,她竟然还有这样活泼生动的一面。
每一幅画都是按照时间顺序来排列,一一看过去,似乎将她那段晦暗无光的生命,在两年后忽然变成了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