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平生第一次听见叫的这么大声音的蝈蝈声,一时间让人耳膜都有点受不了。乘锦那个时候站在第二排虽然个子不算高但却能让人第一眼就看见,尽管是在黑夜里别人的视线也没能从他身上移出去。”
“是在垢地吗?”夜琅轻声问了句。
珐昀嗯了一声。
“那个地方太邪。”
“是啊,就连萤火虫都没一个敢往那飞,别的地方星星点点的多少都有点光亮,而垢地那个地方,除了那些人提来的一盏灯之外,就没别的光了,好像就连月亮都不屑去往那看一眼,他们是多么廉价啊。”
“然后呢?”夜琅抬头问一句,紧接着扭头看了眼逐渐泛白的又一天清晨。
“当他跟其他人一样都大口塞着他们桶里米饭的时候,他突然听见一声猫叫。那叫声很小、声音很细很柔,似乎还没来得及掺杂这世上其他的音感,只是作为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猫最清纯的叫声。乘锦左手端着大碗的米饭小步拨开猫咪的草丛堆,我记得他好像找了很久、可能是因为它太小了不好找罢,总之在收碗的时候他才出来。”
“他找到了?”
珐昀微微停顿。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就像平常一样把碗爽快的给扔了回去。”
“这么说南山司徒医者也知道。”夜琅这句话的确是在询问珐昀。
珐昀倒是嘴角微微上扬的来了句:“垢地离我那那么近,我反正是看见了、不知道南山司徒看没看见。”
珐昀知道夜琅什么意思,话中话的意思不就是:你能看见垢地发生的一切,不就说明当时你没跟南山司徒在一起,又或者说你没呆在南山司徒医者的聚居地,而是私自跑了出来。
“大晚上一连数十日的去监视一个男孩,你意欲何为?”
夜琅皱眉,听这句话说的、其实珐昀真的可以说是无话可说;夜琅说的确实是真的,自己确实是一连数十日的都在观察乘锦。事实没毛病,但这话怎么听珐昀都感觉有那么些许的不对劲。
珐昀呵呵一笑。
“你知道他是谁吗?”
“什么意思?”
夜琅一时间被珐昀给问蒙了,什么叫“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不就是二哥带来的一个小孩吗?你之前不也说过。”
珐昀挑眉微笑,道:“他是堂主始单星的亲生儿子。”
看夜琅如自己所料的愣在原地,珐昀得意的笑了。
很明显夜琅对此事确实是毫不知情,很多事情也都只是道听途说。不过也是难得,自己也有看见夜琅有如此费脑及不敢置信的样子。
夜琅歪头,看样子他想要说什么、但珐昀等了半天他愣是半个字没说出来。
“怎么会?”
“怎么不会。”
“他怎么会是堂主的儿子呢?堂主、根本就没有……”
夜琅有些震惊到欲言又止,现在真的可以是说“欲言又止”。
夜琅满脑子的疑问: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