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安回到府中,向太傅请了安,便回了正心园,待簪绣服侍完她洗漱,她便把人一股脑的全都给支开了,套了件外衫,又披了件斗篷,坐在窗前的书桌前静静看书。
不知看了多久,头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敲击声,林可安闻声抬头,就看见陆云峥温柔的对着她笑。
果然,他今日来了。
看见陆云峥,林可安立时笑魇如花。
“二哥。”
看着她这副乖巧的模样,陆云峥只觉得一股酥麻从心口弥漫至全身,到处都是甜甜的。
摸了摸她的头问道:“怎么知道我今日会来?”
“就是知道。”
看着她这副女儿情态,陆云峥忍俊不禁,宠溺道:“今日感觉如何。”
林可安撅了撅嘴,道:“还能如何,无趣的紧。”
陆云峥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得了个县主的身份还不开心。”
说到这里林可安忽然来了精神,兴奋道:“恭喜二哥官升一品,以后见了左相也不用行礼了。”忽然又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又问道:“二哥,两国联姻如此大事怎么不在朝堂上接见使者,单在晚宴上接见,而且今日的晚宴,可是打着犒赏治疫功臣的名头,像是顺带才接见那位苗疆使者,且那位望月砂公主只封了个月淑仪,比以往来和亲的公主低了一个阶品呢,陛下此举,不怕苗国不快?”
陆云峥理了理袖子,神色晦暗不明,“若非此时梁国被那一场瘟疫折腾的伤了元气,此刻谁还会接见什么使者,区区苗疆小国,我梁国铁骑早就踏平它了。”
听到陆云峥忽然变了语气,林可安有些吃惊,两国虽说算不上友好,但一直相安无事,怎么突然剑拔弩张的,又仔细回忆了方才晚宴上的场景,梁帝怎么都像是在敲山震虎。
忽然,林可安瞪大眼睛问道:“苗疆一国一向擅长使毒,莫非此次瘟疫与苗疆有关?”
陆云峥点点头道:“不错,如今苗疆的这位国主野心勃勃,不满苗国区区国土,竟妄想开疆扩土,还敢在梁国头上动刀。”
“所以他们在梁国投毒,待梁国奄奄一息,再攻下梁国?”
“嗯。”
“那这位国主着实可恶。”林可安怒不可遏,厉声道:“即便是两国百姓有国界之分,他们也不该如此草菅人命,那可是小半个梁国的人命啊,简直是恶毒,着实该死,只割了五城,献上一个女人,着实是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