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了瞧窗外的时辰,估摸着到了晚膳时分,阿沇仍不死心,“殿下,我瞧着眼下时刻也该用膳了,因着我的病,近日院中饮食忌荤腥,粥菜也是清清淡淡,殿下恐是难以入口,还是先回吧。”
“那些年,我连糠咽菜都吃了不少,哪来那些精贵毛病?”萧煜欲将怀中白猫放下,那猫却是赖在怀中不肯离去。萧煜低笑一声,又挠它一番,那猫在他怀里舒展着蹭了蹭,方才蹬着双腿跑去。
这年头,连猫都好色。
“你可瞧着,连只猫都比你听话。”
“……”阿沇沉默半响,方才牙根子里蹦出一句话,硬生生的,“你才畜生不如。”
萧煜听此疏疏朗朗笑起来,仿佛许久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也是,他与她多年相伴,又怎会这样轻易怨恨彼此呢?若不是那件事,或许,他们要比现在愈发亲近。想起那件事,小王爷蓦的神色暗了暗,可是,他却从不后悔那样做。
“阿沇。”他突然凑近她,抓着她瘦削的双肩,瞧着面前人儿疑惑的双眼,煽情道:“这些日子你且安生些,好生吃饭,好生休息,莫再如今日这般吹着凉风,衣衫单薄。”
女子抿抿嘴,有些不解这小王爷突如而来的矫情模样,再抬首时,小王爷已经离去。
梨木的桌上,多了一盏瓷白的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