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送我礼物,主要是让你陪着你干妈。”
徐泽阳你想让我怎么样?出来徐家所在的大楼,杜沐晓默默的朝小区门口走去。天还不算晚,杜沐晓出来的时候徐母执意要让徐泽阳送,杜沐晓找出各种借口拒绝。她对他的那一点情愫,让她想靠近他,却又不能靠近他,不靠近他,却又不得不靠近他。
大门口是一个小型的广场,中央设有喷水池,每当夏天的傍晚,喷水池的水便会喷涌而出,小区的居民,就会聚集在这里跳舞、玩耍。现在是阳历的四月份,上海的夜很凉,广场附近偶尔会有人或者车辆穿过,稀稀疏疏,寂寥冷清。杜沐晓走到水池子旁边,坐到池沿上。这儿灯光昏暗,是静处的好去处。她脖子上挂着徐泽阳送给她的名为‘怪状的珍珠’的项链,把吊坠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又想拿下来看看,就把手背到后脑勺下面,将项链取下。白金制成的链条,在远处微弱的亮光的照耀下,反射着银色的柔和的光。杜沐晓不知道这款项链是米兰的设计师设计的,所以不清楚它的价值,她现在只觉得,这款链子对她而言毫无意义,与其拿着它睹物思人,不如丢掉了算了,她甚至觉得,只要丢掉了项链,也就能把对徐泽阳的感情给丢掉。她把攥着项链的手缓缓的在池子的上空抬起,随着掌心的打开,项链脱离了手掌,在池水里溅起了一朵小小水花······,项链与池水撞击的声音,像寺庙里的梵钟,惊醒了在梦魇中的杜沐晓,项链没了,她意识到,我的项链,她在心里默默的嘟囔着。趴在池边,用手拨了几下池水,项链没有在水的表面,它沉下去了。杜沐晓一阵慌张,立刻脱下外套,跳入水中。水不深,只到达她的腰部,却很冷,杜沐晓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在弯下腰,在池底摸索着,明明就是掉这儿的,怎么会没有,她很着急,以前她一着急后背就会出汗,可现在她只感觉到手脚由冰凉转为麻木。她急得想哭,又不敢放大了声音,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副狼狈的样子,我的项链,她嘟囔道,在哪儿呀。她感到有些头晕,沉沉的,好像这是一块大石头,把她的身子慢慢往下坠······
突然,一道灯光射过来,射的杜沐晓眯了眼睛。她看见车子在正前方停下,有人从车子里钻出来,高声叫嚷着她的名字,“杜沐晓······”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很温暖也很舒适。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地上,明亮的光束,把空气中的尘土照的清晰可见,杜沐晓觉得,这尘土不再是尘土,而是纷飞的希望。有人在叫她,很熟悉的声音,“小小,你醒啦!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光束被人挡在了,探过来一个老太太的脑袋。
“干妈,”她叫了声。
“你三哥刚刚过来了,他让我把这个拿给你。”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条明晃晃的链子。
“怪状的珍珠”杜沐晓嘴里念道。
“你是怎么把它丢到池子里去的?昨晚你三哥一晚上没休息,在医院里陪着你,今天一大早,又找人去池子里打捞项链,可把他累的够呛。”
听她干妈说完,杜沐晓有些自责,“那他现在怎么样了?他去哪儿了?”
“我让他在家休息,他说公司有事,就又上班去了。”
杜沐晓没吱声,给徐泽阳带来了麻烦,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这孩子也真够傻的,”林玉兰继续心疼的责备她,“项链丢了,你直接告诉你三哥,让他帮你想办法不行吗?非得自己一个人跳到那么冷的水里面去。要不是你三哥遇到你,恐怕你这条小命都要没了。”
“没这么夸张吧,那水一点儿也不深。”
“你昏倒了,你不知道吗?”
杜沐晓头有点大,她不想继续再听她干妈唠叨下去了,就赶紧说,“好了,干妈,您别怪我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干这种事了。”
在医院住了一天,下午就被徐泽阳拉着回了颐和小区。杜沐晓心里挺愧疚,也很感激徐泽阳,一见面就跟人家套近乎,“三哥,你累不累呀?——我在上大学的时候学过几天按摩,回去帮你按摩一下,好好放松放松。”
“你得了吧,别把我给弄成了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