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大师兄!我带着许苏过来啦!”胡圆一走进竹楼就开始大喊,
许苏拎着个破烂包袱跟在身后,
屋里的陆归雁皱皱眉醒来,整理下衣服出去,没让两人进来反而冷冷道:“一人逃课一人旷课,很好。”
胡圆:“?”
许苏:“??”
胡圆哎呀一声:“大师兄我不是经常逃课嘛,你别那么认真,许苏才刚来呢。”
他正要进来,
陆归雁一剑化出白光,圆得比圆规画的还要圆的圆在两人脚下浮现,
“罚站,三个时辰。”
许苏:“!”
胡圆:“!!”
“啊啊啊啊啊!!!大师兄不带你这样的啊,罚站三个时辰都要晒成肉干了行不行,我还饿着呢,我想吃鸡腿!”胡圆欲哭无泪,
许苏在陆归雁视线扫来的时候弱弱点头,
饶命。
陆归雁点头:“四个时辰。”
胡圆和许苏不约而同的长大了嘴。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日头渐渐炽热起来,
许苏巴巴的看着陆归雁在阴凉处喝茶,而自己和胡圆还在哭哈哈的罚站,想哭都哭不出来了,哼哧哼哧的和胡圆咬耳朵,
“我腿都快不是我的了,陆归雁怎么这么爱处罚人啊,他有瘾吗他。”
“这还是好的呢,你是不知道有一次我逃课正好被大师兄逮个正着,好家伙,把我虐得两天没下来床,吓死我了都快,看见脚下这亮晶晶的白圈了吗?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那光刷刷得,能把咱俩片成两盘肉就剩骨头渣的那种。”
“……”许苏退了退,“厉害了我的大师兄,这一想,敢情人家旷课是玩,我旷课是玩命啊。”
胡圆唉声叹气,默默泣泪:“可不是嘛,我命苦啊,摊上这么个大师兄,打又打不过,只有被欺负得份儿了。”
陆归雁望着两人生无可恋的模样,抿了口茶道,“罚站是让你们静思己过,不是让你们聊天的。”
两人哼哧着,蔫蔫点头,
“大师兄,我们知道错了。”
“过来坐吧。”陆归雁终于开口,顺手撤了灵光,
胡圆比她反应快多了,像只大型二哈,跑得比谁都快,
许苏嘁了一声,慢条斯理的走了过去,可看到胡圆咕噜咕噜把一壶凉茶全都喝完的时候,她恨不得掐死他,
“你给我留点儿能死吗?”许苏磨牙,
胡圆解了渴,悻悻一笑,
陆归雁端起那边杯子,里面倒了半杯酸梅茶,他递给许苏:“喝吧。”
许苏一愣,连忙说了声谢接过来,
酸甜入口,她可算活过来,结果还没喘口气就听见陆归雁道,
“晚间把乾元派大事记抄写五遍送到我房间来。”
“噗!”
许苏喷了胡圆一脸,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我我就是有点儿激动了。”许苏连忙用袖子给他擦脸,
胡圆脸黑得跟块炭似的:“滚滚滚滚滚,小爷自己来,不就是让你抄个大事记嘛,这么激动干嘛啊。”
“不是说忘记了,多抄写几遍加强记忆。”陆归雁道,
许苏现在总算明白了,这厮就是个腹黑的大尾巴狼,大事记那么多她抄到猴年马月去啊!
“怎么,你不愿?”陆归雁见她犹犹豫豫又道,
许苏蔫了吧唧的:“……愿啊,大师兄不是说了嘛,记住五分之一内容的人是没有资格提出疑问的。”
陆归雁满意了:“很好。”
他话音刚落下,一道声音就从门口传过来,是位地门弟子,
“大师兄。”
“什么事儿啊?”胡圆大喇喇问,
许苏见弟子手上捧着一个巴掌大小的小黑盒:“应该是来送东西的吧。”
果然,那弟子恭敬的把盒子奉上:“是山下之人托我转交给大师兄的,请您务必亲启。”
“行了回去吧,”胡圆说着把盒子接过来,“什么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