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苏快把陆归雁耳膜给震破了,饶是如此仍是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这,怎么刚才还罪不可恕呢?
现在就留在他左右了?
“大师兄,你也太容易变卦了吧,哈哈哈!”许苏一时太高兴,甚至于都得意忘形了,
陆归雁语气里添了两分凉意:“你不愿?”
“愿愿愿!愿愿!自然是愿的!”许苏立刻收了笑容迭声迎合,
“走吧。”
“去哪儿?”许苏问,
陆归雁停下脚步,
许苏差点撞上他,赶紧踉跄着后退,
“那个,小的是不是多嘴了?”
“以后跟在我身边,不必自言贱称,也不必喊我主人,喊我大师兄即可。”
许苏立刻感动的热泪盈眶:“好。”
“还有,”陆归雁补充,“我身边只你一人,以后一切琐事都由你打理,在他人面前不要多言,更切忌,不可暴露你是女身。”
“好,大师兄放心。”许苏边走边应着他的话,
哎,不对啊,
不是犯了错的惩罚吗?
那总该有个期限吧?
“那个,大,大师兄啊,虽然我犯了错,但是总归得有个结束的期限对吧?”
陆归雁脚步加快了些,
“期限的事情待我闲下来好好和你谈。”
许苏跟着他,一直到了授习处,
她扫视一圈,感觉这地方像现代的教室似的,不过古色古香了些,之前她听汤圆儿说授习的都是些灵脉游走的基础知识,还不如实地打一架来的畅快,且一坐还不是一时半刻的功夫,往往睡了一觉醒来还没结束,腐朽无趣得很。
“我……应该不能在这儿吧?”许苏偏头问他,像这等乾门授习的机密之地,又岂能容许一个地门杂役在这儿,
想着她便准备抬脚离开,
陆归雁手上没有拦她,却道:“我没有让你离开此地。”
许苏停住,
这什么意思?
她就在这儿听?
“大师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不然呢?”陆归雁长久才反问一句,
“是。”许苏低垂着头应声,嘻嘻偷笑,
看来跟在陆归雁身边福利多多啊,还能旁听,就是不知道一会儿旁听的多不多,别到时候她鹤立鸡群似的多尴尬啊。
可是过了许久,许苏迟迟没见一个人来,
她盯着前面静静打坐的身影,半晌打了一个哈欠,
屋里又一圈幽香燃尽,许苏才终于憋不住发问:“大师兄,不是要上课吗?怎么就您一个人啊?”
等了半天,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许苏瘪嘴,这家伙又不说话了。
“未到时辰。”陆归雁闭眸未睁,冷冷抛给她一句话,
许苏看了看外面的日头,这时辰大概是午后四五点钟了吧?晚课还不到时辰吗?
敢情陆归雁提前了三个小时来此地,什么也不干就是打坐?
她突然想知道陆归雁的修为到底在何等境界了。
“过来。”
陆归雁又冷不丁发话,
许苏回神,慢悠悠走过去,
“坐下。”
她看着陆归雁旁边的蒲团,有点儿不情愿:“大师兄,这可是乾门弟子用的,我坐这儿不太合适吧?”
陆归雁沉了口气,慢慢睁眼,再次重复,言语间不容置喙:“坐下。”
许苏心里叹了口气,磨磨蹭蹭的坐到了上面,摆了个打坐的盗版姿势,闭上眼,看起来还像模像样的,
陆归雁扫了她一眼,又闭上眼,重新定神,
隔着窗户,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
“呼……呼……呼~”
有一人的呼吸绵长,鼾声轻呼,
“轰咚!”
嗯?
许苏歪了身子,迷迷糊糊的惊醒,一看半边肩膀都靠在陆归雁身上,吓得魂都快没了,
她赶紧抹了抹嘴角口水,侧头一看正好和陆归雁的视线撞上,
“我让你定神,不是让你堂而皇之的在此睡觉。”陆归雁凉凉道,
许苏自知理亏,咕哝了两句也不知道说的什么,站起身:“大师兄我错了。”
“错了便要处罚。”
还罚啊?!
许苏内心咆哮的像只恶犬,
谁知陆归雁下句话还没说出便被门口的此起彼伏的惊呼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