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今生已经无缘了…”阿丑从夏邑的怀里起身,擦着满脸的泪水,发出一抹苦笑。
“希望来生我能倾国倾城,温柔淡雅”
在这破烂的屋子中,那根蜡烛还在用他微弱的烛光去点亮所有的黑暗。
终是到了婚嫁那日,阿丑一身红衣坐上花轿,到了那锣鼓喧天的李府,处处都扬着喜悦,好在还有盖头,让人看不出新娘子的表情。
阿丑虽然瘦小,但在这鲜红嫁衣的衬托下却看起来娇小可人。
李子衿精致的五官配上这身红衣,看起来倒像是个翩翩公子,这两人站在一起竟也有那么几分天作之合。
所有的人刚进李府的大门,夏邑便让下人将大门上锁,夏邑以身上有伤为由,拒绝了去参加阿丑的婚事,其实他是在这里等人。
果然,李府的大门刚关上,从夏邑的身后便响起了宫政的声音。
“这武林之中都没几人有本事拦本座,你觉得你拦的住本座吗?”
曾经那个气宇不凡的白衣公子,如今面色枯槁,或许这几日他比阿丑还要难受。
夏邑转过身,淡笑了一声。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筹码”
夏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如果你在往前踏一步,我就死在这”
宫政冷哼一声,满目不屑“你觉得你的命能值多少钱”
夏邑对着宫政的目光,面色悠闲,款款道来。
“我会告诉阿丑是你杀了我,阿丑一定会找你拼命,可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你,以阿丑的性子,他一定会去阴间陪我”
“就算他知道是我冤枉的你,阿丑也一样会无颜与世”
宫政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夏邑好久,好久,可他什么都做不了,自己没办法,没办法拿阿丑的命赌。
宫政低着头,叹了声气,从小到大,他从来没向谁服过软,但自从有了阿丑,他便有了软肋。
“夏邑,夏郎中,夏伯伯,本座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对本座”
那低垂的眼眉是有着多么的无可奈何。
“你的身份得罪了我!”夏邑将脖子上的刀放下,一步步向宫政走近。
“宫政,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阿丑的,你这个人,无论相貌还是能力都是那般无法挑剔”
“可宫政,你见过阿丑的身子吗?全是刀疤,那刀疤要是再深一点我就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夏邑捶着心口,想着阿丑那身疤痕,心中就不断的后怕。
“以前他再怎么胡闹也不过是一些淤青而已”
“你给得了阿丑快乐,给得了他幸福,可你给得了他安全吗?”
“你没失去过他,你不会明白那种感受,你知道那种害怕吗?你不知道!”
夏邑的声音越发咆哮,他和宫政不一样。
他失去过阿丑,那年阿丑在大火里被救出,昏迷了那么多天,那么多天的煎熬没有人知道。
所以夏邑好怕,好怕这样的感觉再来一次。
宫政眸中的无奈倒映在夏邑的眸中,夏邑语重心长的说着。
“如果你生在平常人家,我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可是你生在武林,你生在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