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们乖乖听话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啧，罪有应得。”李由嫌弃地擦着手上的血迹，道：“也好，一个个解决。”

林紫菀瞪大了双眼，一步步往后退去，卫骊一挥手，便将林紫菀拢入怀中。

“李由，还不快束手就擒！”

李由带来的红绫军已经被卫家军包围起来，他如今大势已去。

“好啊，那你们来捆我吧。”李由笑着张开双手，眼睛死死盯着林紫菀，道：：“她也活不了多久了。”

眼前刀光一闪，林紫菀推开卫骊，大喝一声：“小心！”

刀剑刺穿皮肉的声响，李由看着胸前透出的长剑，咧开嘴，用尽全身气力一寸寸转过身，正对上废太子李成霖一双清明无比的眼里。

哪里还有方才酒气冲天的模样。

李成霖的眼里极快地闪过悲伤，更多的只有解脱。

“你给我下了药，我活不久了。只不过我得死在你后头，不然若我早死，你一定是不会下来陪我的。你最怕死后没有全尸，怕下辈子再投不了一个好胎。所以，我私下将兵权都还给父皇了，咱们的——父皇，你恨了他一辈子，可惜啊，临到死还是得求他。”

李由眼睛干瞪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李成霖动作轻柔地将他抱在怀里，温声道：“我处理好你的后事就去陪你，和你葬在一起。我陪你下十八层地狱。只是你就算再不愿，永生也都得与我捆绑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