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祥见此情景,生怕因为过度劳累而出现什么问题,遂命令下去,今晚早些休息,明日再行赶路。
越往边境去,人烟越发稀少,这荒山野岭,客栈是想都别想了,但总归可以歇歇脚放松一下,众人还是兴致高昂。
“渡妄,给你。”
孟子辞伸手将烤好的烧饼递给渡妄,笑眯眯的看着他。
渡妄接过烧饼,对着孟子辞轻轻点头:“多谢施主。”
孟子辞无所谓的摆摆手,突然凑近了渡妄:
“我有个事。”
渡妄举着烧饼,默了,现在把这烧饼还回去,还来得及吗?
“何事?”
孟子辞扭扭捏捏的好半天,才出声:
“这俗话说,人有三急...这天有些黑了,你懂的?”
我该懂吗?
渡妄面无表情的看着孟子辞,相当冷淡的吐出一句:
“施主,这事小僧代替不了。”
孟子辞:......
我是这个意思吗?是这个意思吗?!难道看不出来现在天黑了吗?
孟子辞怕黑吗?当然不,生而为鬼,她怕个毛的黑,但走之前崔钰文千叮咛万嘱咐,要她一定把握机会,适时展现自己小女儿娇弱的一面。
她觉得崔钰文的话十分有道理,一路上万分积极的展露着自己女儿家的天性,虽然渡妄始终端着一张面瘫脸,但她坚信只要有一次能够引起怜惜,就是跨越性的进展!
两人对视了许久,孟子辞忍不住伸手揉了揉酸涩的眼,好吧,她放弃了,自己去就自己去!
横了不接风情的渡妄一眼,转身往密林深处走去。
渡妄垂下眼帘相当无奈,他不是不懂孟子辞的意思,没错,他是个和尚,但是!毕竟男女有别,别拿和尚不当男人!
不大一会,孟子辞便回来了。
渡妄见孟子辞回来,轻轻点了点头,也起身回了自己的帐篷。
孟子辞作为唯一的女子,自然是单独一个帐篷,算是一个不算优待的优待。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听到尤祥呼唤众人起床的声音。
孟子辞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揉揉眼睛,扒拉扒拉鸡窝头,才慢悠悠的坐了起来。
很快,众人便收拾整齐,准备再度上路了。
渡妄安安静静的坐在马车里打坐,手里捏着佛珠,低声诵着经。
孟子辞半躺在马车上,翻着手里的话本,时不时的笑出声。
突然间,马车一阵剧烈的晃动,孟子辞一个不小心被甩在渡妄身上,然后冲着马车外滚去,渡妄眼疾手快的伸手一掏,嗯,完美,两个人一同滚落下车。
原本只是因为道路不平而产生的晃动,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但被两人的这一滚,就滚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