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妄未曾回答孟子辞的问题,而是悄悄的捂紧了袖口,起身向孟子辞告辞。
面上已然平静如初的渡妄,此时丝毫不见方才的失态,所以就说,以不变应万变才是王道啊!
看着渡妄离去的背影,孟子辞一阵挫败,情绪稍稍有些低落。
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孟子辞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她在思考自己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渡妄为自己疯,为自己狂,为自己咣咣撞大墙。
“孟子辞?孟子辞!”
晃悠着两条小短腿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孟子辞,完全没有听到身后崔钰文的呼唤。
对着孟子辞的脑袋就是一个暴击,见她捂着脑袋转过头来,崔钰文才冲她嘿嘿一笑:
“你想啥呢?这么入神?”
孟子辞空出一手迅速还给他一个暴栗,以此来表示对他幼稚行为的强烈谴责,看着崔钰文捂着脑袋扭曲着脸,嗷嗷叫痛,孟子辞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觉得开心了不少。
果然呐,自己的快乐就得建立在崔钰文的痛苦之上,什么同事之情,战友之爱的,那是啥?不好意思,没见过!
愉悦了不少的孟子辞,这才慢悠悠的回答着崔钰文的话:
“我在想...到底有什么办法能够攻破渡妄的心防!”
崔钰文刚想说出那句“我有一计”,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往事的种种,这让他猛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不不不,以以往经验来看,最后坑的绝逼是自己!
见崔钰文半天没吭声,孟子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话?”
崔钰文捂着嘴疯狂摇头,然后扭头就跑,开玩笑!这时候接话的怕是个傻子!
“哎...”
孟子辞惆怅的托着腮仰头看天,满脸的忧郁。
“孟姐姐,你今天真好看!我长大以后要娶你!”
“不!孟姐姐要嫁给我!”
“才不是呢,嫁我!”
.........
视线转到面前围着自己的一群小屁孩们身上,孩子们啊,你们比那个臭和尚眼光可好多了啊!就是...咱们能把鼻涕擦擦再说这话嘛?!
好不容易将这些孩子们打发走,天色已然接近傍晚了,院中的客人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只留下一片狼藉。
与此同时,渡妄也已经回到了净安寺内。
渡妄正盯着桌上那两本书的封面发呆,几次出糗崩人设都是在孟子辞面前,这让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良久,渡妄才伸手将那两本书收起,压在柜子的最底下。
站在窗前,渡妄叹了口气,默默的碾着手里的佛珠,低声念着佛经。
罢了,不管如何,今日这事到底是自己做的不对,改日还是再行补上吧。
此时的渡妄还未曾发觉,原本淡漠的情绪已然逐渐开始有了起伏。
次日,满血复活的孟子辞准备再次展开对渡妄的攻势,还未走到净安寺,便迎面碰上了自己的情敌,容沛。
容沛坐在马车里,一手轻轻挑起帏裳,一手抱着只狐狸犬幼犬,看着路旁的孟子辞,慢悠悠的说道:
“走着多累啊,不如我载你一程?”
容沛嘴上说的客气,暗地里却是在嘲讽孟子辞一副连个马车都坐不起的穷酸样。
但她遇上的谁?是脸皮堪比城墙的孟子辞啊!
显然,孟子辞是绝对不会按照套路出牌的。
丝毫不知客气为何物的孟子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好啊。”
利落的翻身上了马车,孟子辞一眼就看到了容沛怀里乖巧可爱的狐狸犬,伸手戳了戳它雪白的皮毛,好奇的问:
“这是你养的宠物?”
提起心爱的宠物,容沛也难得的给了孟子辞一个好脸,轻轻抚摸着狐狸犬雪白的皮毛,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宠爱:
“是啊,它叫雪儿。”
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孟子辞扫视了一眼马车内部的摆设,拿起马车正中小几上的糕点就吃,全无身为客人的自觉。
容沛看着孟子辞毫不客气的吃着父王精心为自己准备的零口,顿时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