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妄走了。
孟子辞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并不觉得意外,当时渡妄的态度很清晰,她唯一纠结的是这一下子两人隔了十万八千里,自己还怎么给他生猴子,毕竟她自己一个人可造不出猴子来。
托着腮坐在院子里,孟子辞满脸的惆怅。
瞧着孟子辞满脸的郁结,崔钰文一甩头,撩了撩头发,叹了一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自己这个军师出马,这人一聪明啊,就得承担的多一些,真是没办法。
伸手拍了拍孟子辞的肩膀,见孟子辞扭过头来,才挤着眼对她说:
“我有一计。”
两个人抵着头嘀嘀咕咕的好一会,才同时抬头对视一眼,若无其事的散去。
次日,孟丁出摊卖烧饼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奇怪的男子。
那男子指着烧饼炉子,一脸神秘的告诉他,这是个无价之宝。
孟丁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他能不知道吗?这烧饼炉子可是他年前的时候花了好几百个铜板做的!
见孟丁毫无反应,男子伸出三个手指,说:
“我愿出三百两买你的烧饼炉子!”
孟丁动作利索的卖着烧饼,抽空瞟了他一眼,态度坚决的说了一句:
“不卖!”
这人明显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信了他的话岂不说明自己脑子也不正常!
男子被孟丁的话一噎,目光不自觉的瞟向躲在墙角的小姑娘,见小姑娘急的伸手往上指,才看向孟丁:
“我出五百两!你卖不...”
话还没说完,就被孟丁一个烧饼塞在嘴里,还看他一脸怜悯递出几个铜板:
“这烧饼送给你了,还有这几个铜板,你快些去找个大夫瞧瞧吧...”
男子一脸懵逼的噙着个烧饼,不可思议的看着孟丁。
这啥意思?当我脑子有病?哎哟喂,我这暴脾气!
直接无视墙角崔钰文的疯狂暗示,男子拽下嘴里的烧饼,袖子一撸,从腰里掏出一沓子银票甩在摊子上,趾高气昂斜睨着孟丁:
“这是三千两!这烧饼炉子归我了!”
墙角的崔钰文默默的收回伸出的手,捂着胸口,满脸的悲痛欲绝。
给你三千两是让你有备无患的啊啊啊!不是让你三千两买个炉子!!这要是让阎王知道三千两买了个烧饼炉子,会不会让我把这烧饼炉子给吃了?我为什么总是干些坑自己的事??
乐颠颠的拿起银票,孟丁上下扫视了一眼男子,再次确定了他脑子有病这个想法。
拿着银子兴高采烈的提前收工,回了家,孟丁兴冲冲的准备给刘秀儿讲今天发生的事。
门口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打断了孟丁的话。
“不知...可否容老道讨口水喝?”
喝完水,老道扫视了一下院内,摸着胡须:
“多谢主家人的水,老道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孟子辞扯着刘秀儿的衣袖:“娘,不如听听这老道士怎么说?”说罢,又冲着崔钰文挤眼。
崔钰文也忙上前,扯着刘秀儿的衣袖撒娇。
无奈之下,刘秀儿冲着老道点点头:
“麻烦这位师父了。”
老道绕着院子走了一圈,抬眼看向一家四口:
“今日主家是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比如不值钱的东西却卖出了天价?”
本来还不屑一顾的孟丁,听到老道的话一愣,上前两步站在刘秀儿身侧,说道:
“确实有,我还未来得及说,今日有个男子花了三千两买了我的烧饼炉子!”
从腰间掏出那一沓子银票递给刘秀儿,又转头疑惑的看着老道:
“不知师父...又是如何知道的?”
老道轻轻摇了摇头,并未回话,转而指着孟子辞说道:“这个小姑娘可是你们的女儿?”
“是是是,不知师父可有何高见?”
刘秀儿见老道士满脸的郑重,心中不由得一沉,急忙出声询问。
只见那老道士摇头晃脑的掐着手指,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一旁的孟子辞津津有味的盯着他看,崔钰文这家伙找的演员还蛮敬业的嘛,抖得跟犯羊癫疯了似的,瞧瞧,瞧瞧,这眼白都抖出来了!
刚想到这,那老道士就倒在地下翻着白眼口吐白沫,孟子辞一惊,将忙上前查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