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的,正是李晟宇的痛楚,一共只打了十场战,结果场场都输。
这是他平生最痛恨别人提及的败绩。
“李乾徵!你——”
李晟宇指着他的脸,咬牙切齿,眼底几欲喷火,“给我等着!敢得罪督战官,没什么好下场的 。”
“那拭目以待。”
李乾徵压根不把宇王放在眼里,老成持重不起波澜,勾唇一笑,握住江吟婳的玉指尖尖,“你生什么气?”
江吟婳胸膛起伏不平,她为人其实很护短,听李晟宇恶语相向,说李乾徵的时候,她觉得比自己挨骂还难过。
要疯了,这俩人居然毫不顾忌、毫不掩饰的秀恩爱!李晟宇拳头咯吱作响,又急又气。
“本王倒是要看看,装了二十年断袖,你又有何势力!?朝堂大臣,几个以你为尊?除了眼瞎的章明朗 ,你根本没有权利势力可言。你那什么鸟不拉屎的羽营,表面上数目不详惹人忌惮,但依本王看,你根本就是拿不出手,才那样故作玄虚!”
“你就是个废物!”
李晟宇怒火翻滚,他最受不了被人不把他当回事,他皇后嫡子,十足骄傲,“冷妃弃子而已。和你娘一样,就该住在那腌臜邋遢的地方!”
江吟婳脚步一顿。
冷妃弃子……
饶是她都不忍心,可李乾徵视而不见,面上不为所动,可她清楚地看到了徵王眼中平静下,有滔滔不灭的冷意。
让她心头一颤。
“知道本王为什么不反驳吗?”
猝不及防的,温柔一问。
江吟婳咬牙摇头,“若是我,可能已经很生气了。可王爷,你……”
“这等废物,不需要本王回击,日后要给你跪下认错。”
“好狂的口气。”李晟宇声音幽愤,“你终于不掩饰你的狼子野心了。”
李乾徵回头,锐利眸子微眯,似笑非笑,阴冷狠绝,不说言语。
可那绝对的强大气场,与轻蔑,几乎让李晟宇要骂出的话,如鲠在喉,说不出了。
从前,他压根不是这个眼神的!这种如帝王般睥睨众生的威厉眼神,把他吓到了。李晟宇才发现,十几年来,他从来没看透过徵王。
可能真正的争储角逐,现在才开始。
邹书辕默默对着离去的李乾徵行了个礼,扶着回神的李晟宇,缓缓道:“宇王?”
“给本王狠狠查,查李乾徵的势力,日后他的一举一动全部要汇报给本王!”
“是。”
邹书辕低头回应,望着怒火不减的宇王背影,面上不复忠诚,勾起个嘲讽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