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千不该万不该,还伤了慎之姑娘。”
“第三,虽然是演戏,您还是因为我被禁足,受歹人惊吓了。”
嘁。
原来是这些小事。
要不说黎健心细如发呢?他想的周全,还会顾忌自己的感受,给自己赔不是。
若有深思的江吟婳,算是明白了,坊间传闻徵王最疼爱黎健,也不是没有道理,他既能帮徵王毁了军机统,又如此心思缜密。
谁看了不喜欢?
这么想来,江吟婳竟有些莫名有的古怪情绪,她吞下一嘴的苦涩,扶起黎健。
“既然你知道是演戏,我便不会怪你!”
“谢王妃。”
“我就说了嘛,王妃怎么可能因为这等小事怪你?”雪芝一乐,“咱们王妃是整个大盛国最宽厚的了!”
说完,雪芝大大咧咧地挽上江吟婳的袖子:“王妃,我瞧着您几日不出屋,肯定不知道外面的好观景了吧!”
“诶,雪芝!雪芝公子,你慢着点!”
慎之看见雪芝拉着江吟婳就往门外走,连忙追上去。
只见黎健为他们掀开门帘,推门,便有一束温暖灿的阳光射入房中。
如此明媚的阳光,穿透了黎明,穿透了黑暗,她抿唇一笑,伸手去掬了捧阳光,如天仙下凡,置身光海,圣洁的不可方物。
好巧不巧。
雪芝往后瑟缩了下,跟猫见到老虎那样。
只见,四人的正前方,站着的男人 ,一袭霁青色浪花白长袍,脚踩虎纹玄黑鞋,日光中很是摄人心魄。
李乾徵近日闲来无事,除了处理下羽营的事情,也没别的了,毕竟李达康夺了他的俸禄大权。
挂牌而已,去不去上朝都能成。
听说江吟婳三天没出门了,便来瞧瞧他。
却不想正好碰到自己那几个一年见不到几次的男宠,那三人成排跪下行礼。
他差点忘记了自己是个断袖,第一次带江吟婳去见这群人的时候,他还记得她事不关己的反应呢。
如今,这三人和她关系似乎还不错。
这女人可真有魔力,居然和他的男宠也相处甚欢!
等等,李乾徵眼里的风云变幻,有些阴沉 ,瞥了黎健等人两眼。
黎健嘴角温润笑意不减半分,心底却知道,自己该带着他们滚-蛋了。
于是乎——
雪芝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被黎健拉着又行了拜别礼,匆匆忙忙离开。
偏偏雪芝心思单纯天真,想着江吟婳的风寒,总还放心不下,就极力眨着眼睛,朝江吟婳抛眼色……
雪芝动了动嘴型:我改日再来看您!
江吟婳温婉一笑,也朝他使眼色。
两人这眉来眼去的,黎健一狠心,蒙住雪芝的眼睛,就推他走。
“本王瞧王妃,很是喜欢他?”
徵王开口,黎健就知道大事不好,偏偏雪芝和江吟婳都还一脸懵的看着徵王,不知此为何意。
李乾徵把玩着手中的翡翠虎扳指,勾唇,笑的却冷,似在轻描淡写地提个建议。
“若是王妃喜欢那雪芝,本王就派到你屋中做贴身随侍,如何?”
哪里有男人做贴身随侍的,雪芝又不是太监,江吟婳笑着刚要婉拒,却发现哪里不对劲,僵住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