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监工?”
打铁师傅摸摸脑袋,抡起铁锤,连忙认错:“原来是监工带来的人!是我错了,错了!”
因着每次监工的人都不一样,所以打铁师傅们埋头苦干也并没注意,所以养成了只认令牌的习惯。
他们心想,怎的这监工还带个细皮嫩肉的白面书生来?
“滚!”
李乾徵黑着脸,面色骇人,并不惊慌,演的真如监工那般,装模作样地巡视了番,在打铁师傅间穿梭行走。
他发现,门口的锻造处师傅,打铁技艺很是娴熟,可越到了这里面,尤其是靠近那堵墙的师傅,技艺并不好,甚至还很粗糙。
那堵墙,肯定有问题。
江吟婳紧紧的跟在李乾徵身后,有些师傅打热了,汗流浃背的便光着膀子,汗臭味儿十足,惹得她埋着头,一刻不多看。
“这块铁樽杯,是新做的?”
李乾徵拿起众多器物中最为名贵的一个酒樽,雕刻凤凰明珠,还有牡丹,上面镶着白玉,煞是好看。
想来,应该是给皇宫贵族做的东西。
所以还被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他掂量了下,打铁师傅立马点头:“是的,刚刚出炉呢,现在给散热,待会儿上色。”
“啪。”
李乾徵松手。
那精致玲珑的酒樽,掉在地上,碎成一片。
周围人倒吸口冷气,心疼死了,咬牙切齿地盯着李乾徵这位‘监工’,敢怒不敢骂,打铁师傅哎呀呀地捡起碎片:“监工!你、你……为什么要打碎它!”
“手滑。”
徵王回答的很是惜字如金,视线投向锻造处门口,在众人气的牙痒痒,惋惜这大半月的白忙活时,门口立马打起来了。
“有盗匪!!快来人!”
江吟婳只见一抹瘦瘦高高的人影,带着三五随从抢东西,这人带着生的文雅,带着面罩,怎么越看越像黎健?
不等江吟婳反应,最里面的护卫走出去大半,外面的人杀进来。
锻造处立马乱了。
李乾徵带着她靠近那堵墙,一把刀鞘,砸晕好几人!
最里面的锻造师傅感到不对劲,哗地,从炉子底部,抽出事先藏好的宝剑,朝他们二人过去。
“你去看看那堵墙,可有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徵王发话,她忙不迭点头,看着那明晃晃砍向徵王的刀,交代。
“你小心。”
李乾徵冷唇一勾,这些人还不配让他小心点。
江吟婳看着这一堵光墙,什么都没有,这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四处都是平的!也没有说特别凹进去,或者凸出来的地方。
她把手放上去,小心的摸摸四角,突然,她周身一顿!
脚下似乎有个小凸点。
蹲下,她仔细观察,连忙大喊:“这地面是一层仿真布!不是地板!”
“撕开它!”
李乾徵顺手扔去一把剑,江吟婳躲开后,才费力地举起那把沉沉的宝剑,眼看她要划开地板,锻铁师傅和护卫,全部转头去攻击她。
十几把泛着冷光的剑刃,直直地刺向江吟婳,她有些担忧,但转而看见远处的李乾徵,不知怎的,心里居然安定不少。
转头,划开那层和地板无异的仿真布。
李乾徵一出手,便和那十几个人打在一起,他的剑法或者内力都极为霸道,用七成的力道便已让周围的的人望而生畏了。
江吟婳发现这仿真布下,是块碎地板拼接的,她一愣,连李乾徵也有过瞬时的诧异,随后一掌劈过去。
砰!
碎地板劈开!
透出一道口,从小口里望去,看到的场景,让李乾徵和江吟婳双双面色凝重!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