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陶陵不敢再说，小口小口地咬着面包，偷偷看她的眼色。

陆知了写字的手一顿，忽然想起了那个寒冷的冬天。

*

刚考完期末考的陆知了握着手机走到阳台，拨通了肖齐的电话。最近她都在忙着复习，没空和肖齐闲聊，以往一定会抱怨的他却安静了好几天。现在好不容易考完了，应该要去把人哄哄了。

等待接通的铃声嘟嘟地响着，过了大概三十秒才被慢悠悠地接了起来。

“喂。”

她眼眉染上了笑意，“肖齐，我考完期末考了。你最近还好吗？成绩怎么样？”

“陆知了。”电话那头的肖齐语气有点冷漠，“你为什么每次跟我聊天都是在讲成绩的事啊？知不知道一直问很烦？”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有点强颜欢笑，“那我们不聊，再过几天我就回来了，学校要放假了吗？”

肖齐在那边沉默了许久，声音忽然有些暗哑。“陆知了，我们分手吧。”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今天不是愚人节啊。”陆知了反应极快，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肖齐哽咽了一下，深呼吸不然她发现。“我就是觉得异地恋没什么意思，不喜欢你了，所以分手吧。”

直到忙音传来，陆知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肖齐，我不同意分手。”

……

那天以后，陆知了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寒假申请了留校，顺利找到了一份事务所助理的工作。还认识了现在站在台上，那个叫路洵的男人。

在讲台上的年轻男人刚进门，就又引起一阵骚动。在桌子下偷吃的陶陵摇着头感慨，“不愧是路师兄，魅力爆棚了。这方圆十里的女生估计都是他的粉丝。”

陆知了把笔记写完，这才抬头。挑了挑眉笑，路洵确实是少女杀手。贴身的西服，一丝不苟的发型，还有金丝框，凌厉的双眼，实打实的律界精英，他往那里一站，就圆了大千少女对律师的幻想。

她笑了笑，“如果她们知道路师兄平时的样子，估计会更爱。”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在我面前嘚瑟。知道你和路师兄是同事，我好酸。”陶陵只恨自己当时寒假回家了，不然还真有可能跟陆知了一起当事务所的助理。

一堂生动有趣的课眨眼就结束了，不少来蹭课的女孩都想借机和路洵搭话。只可惜男人身上那点精英气息还真的有一定的震慑力，没人敢主动靠近。

陆知了将昨晚整理好的资料从包里拿出来，“陶陵，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把资料顺便给路师兄。”

“何必等着！”陶陵夹着陆知了的胳膊，一副挟持的模样将人拖到讲台上。

陆知了被她这花痴的举动逗笑，将手里的文件放到讲台。“师兄，你昨晚要的资料整理好了。“

“可以啊小师妹。”路洵笑着打开文件，随手翻了翻。这资料大批大批的批注确实做得不错。

路洵把文件收好，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今晚事务所老陈请吃饭呢，你也跟着去吧。”

陆知了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摇头，“不要了，我还有事。”

“又去打工？”路洵挑眉斜眼看她。

陆知了抿了抿嘴角，“知道你还问。”

“我让老陈给你加工资，你那个兼职就别去了。浪费时间在这上面，还不如多在事务所多看几个案例。”路洵从大学开始就靠脑子赚钱，完全不懂这个女孩为什么要兼职两份。

听到加工资，陆知了倒是不嫌弃了。爽快地答应，“那我今晚去，你记得跟老陈说哦。”

“知道了小财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