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卫左手握拳凑近嘴巴轻咳一声,缓解了一些尴尬的气氛,若是常人听到他的身份早就上前溜须拍马了,今日似乎有点不管用。
“你们想造反不成?”他心中不悦直接给毛氏集团扣下一顶大帽。
薛会山这个小舅子总会惹事,奈何每次必须要给他收场,凭借兵书尚书女婿这层身份他顺利从一个小兵晋升为统领五万护城军的大统领,这一切得益于薛家,若是不保护好薛会山家中夫人难过,岳父那关更难过。
张耘龙知道护城军不属于韩景逾,在黄雀楼时他就觉得韩景逾不过是个空架子,所以才会不惜代价要和毛氏走近,为的就是有个好依靠可以保证今后在争帝的队伍中不被抛弃。
造反这个罪名毛氏暂时还接受不起,段文卫搬出这等罪名张耘龙不得不有所反应。
他看着骑在马上的段文卫,喝上一口浓茶撇了撇嘴说道:“谋反谈不上,只不过今日有条不知哪里来的癞皮狗总喜欢待在我毛集团门口赖着不走,骚的很哪!”
听到张耘龙话中带刺的言语薛会山更是难以隐忍,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想从门板上起身,试了几次终究忍受不了疼痛无奈的趴在门板上眼色无神。
站立在前排的护城军听到张耘龙的话各个面面相觑,他们知道张耘龙讽刺的就是兵部尚书薛仁奎家的公子,段文卫的妻舅。
段文卫是阳城出了名的恐妻,而他的夫人更是个护弟狂人,对薛家独苗比对段文卫都要好些。
今日若是不为薛会山找回颜面恐怕段文卫是进不得家门,薛仁奎也绝不会饶恕他。
“你,你个匹夫,打伤我家少爷还要侮辱他,说他是癞皮狗,你这是在诋毁我家大人不成?”五叔实在忍不下去插着腰,指着张耘龙气的说话时嘴角露风。
毛十八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得主,神色自若扯着嗓子问:“你家大人是谁?”
“我家大人乃当今兵部薛尚书,官拜三品,你等宵小可曾怕否?”说到薛仁奎五叔得意的脸都笑歪了,在他眼里薛仁奎就是天,薛家的天,是能为朝廷撑起一片天的大人物。
原来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难怪这么嚣张跋扈,据张耘龙了解那薛仁奎原本是离国人却不知羞耻投靠了奉帝,是个实打实的叛国贼。
对这样的人张耘龙不愿提及,也不屑去认知,迟早有一日他会亲手砍了薛仁奎的脑袋以泄心头之恨。
再说,段文卫此时心里很是不爽,他的家事早已被传的沸沸扬扬,护城军中更是无人不知,恐妻统领这个称呼他从成婚以后一直戴在头上,虽有兵部尚书这个岳丈大人这层关系,背地里在朝中更是让人瞧不起。
他现在看到薛家的人都会恐惧,怨恨,特别是薛会山总是没事找事,并且每一次闯祸都要找他来解决,借着护城军统领这层身份不知道得罪多少人。
看着趴在门板上半死不活的薛会山,段文卫气不打一处来无处发泄,张耘龙又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此景彻底点燃了他内心深处那丝幼小的火苗。
“来人,将这些叛贼捆起来。”段文卫大声道喊,情绪似乎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