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没点烦恼事!”
江昊点了点头,用自己的酒瓶碰了一下韩奕时的酒瓶,说:“懂了,都是为了女人!女人还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永远都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有时候又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真是难琢磨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袁晨子,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韩奕时不禁在心里问道。如此一想,韩奕时才猛地注意到江昊刚才的话。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韩奕时若有所思地在嘴上重复着这几个字。
关于化学练习册,父亲印象中的袁文姗和韩奕时印象中的袁文姗不就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吗?
一旁的江昊又灌了一口酒,咂了咂嘴,说:“我记得上次在你家喝酒,还是和袁晨子一起喝威士忌的时候!她的酒量一定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差的,两杯即倒!”
韩奕时也想了起来,事实上他对那天晚上的事情尤为深刻,估计袁晨子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那晚说过的话。
“晨子当时问了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江昊不经意地说道。
“什么奇怪的问题?”
江昊扶着额头,此时酒劲已经上来了。他想了想,说:“好像是……问我有没有在大礼堂后的围墙遇到过什么人……还有……对了,问我有没有在那里弹过吉他。我怎么可能在那里弹吉他,你知道的,我对吉他一窍不通!”
江昊的话让韩奕时顿时错愕不已,浑身的鸡皮疙瘩似乎都要立起来。这说的不正是韩奕时和袁文姗相遇的场景吗?袁晨子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就算是在袁文姗的日记里,都不曾看到过这样的描述。难不成都是袁文姗口头告诉她的?
“她为什么会问你这些问题?”
“我觉得她应该是把我错认成别人了。她好像说以前在森顿大学遇到过一个会弹吉他的男生,那个男生好像跟我同名同姓!”
“是吗,这么巧!”韩奕时问,“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我没有问她……”
韩奕时在心里不禁猜测起来,袁晨子和那个男生会不会曾经在一起过,就像他和袁文姗一样。就算没在一起,也应该一直有联系吧,单凭袁晨子对音乐有很强观赏乐趣这一点来看,韩奕时就觉得很有可能……
江昊一本正经地问道:“说真的,你对袁晨子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没有!”
“得了吧!你骗不了我!要是忘记一个人,那么容易就好了!”
“……”
之后,江昊手上的酒没有间断过,直到他把买来的酒全部喝光。尽管如此,他后来又跑去倒了两杯威士忌喝。最后,他终于全身酒气地趴在吧台上呼呼大睡起来。
“能喝又怎么样,还不是第一个倒下的!”
韩奕时呼出一口气,把力气都汇聚到手上,从身后把手伸到江昊的腋下,拉着他站起来。此时江昊完全沉醉在自己的梦乡里,哪怕他现在是站着。总之,韩奕时感觉自己扶着的是一袋笨重的铅块,而且随时都要预防它倒下去。
韩奕时费了不少力气,才把江昊生拉硬拽地扶到卧室,让他在床上躺好,将床单往他身上一展。其间,江昊嘴里不时喊着安芷伊的名字,还说了一些零零碎碎的话,却因口齿不清,很难让人听懂。
此时,韩奕时倒是希望这家伙喝醉的时候,稍微有一点暴力倾向,好挨上他几记铁拳。可江昊喝醉的时候,只会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