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肖贝终于睁开了眼睛。
疼痛是他第一个念头。
“醒了?”傅远山柔声问,声音充斥着一股满足感,听来让肖贝莫名想打他。
念头在脑海里过了过,肖贝浑身酸疼得甚至抬不起手,腰像断了一样。
“几点了......”声音像小怪兽。
傅远山扭头把已经准备好的水端给他,“喝点水。”
肖贝喝了几口,感觉身体除了疼没别的什么不适感。
“下午一点多了,你感觉怎么样?”他蹭着肖贝脸笑着问。
喝了水,肖贝嗓子好一点,他躲开傅远山的脸,想了半天,可能是思考功能还没完全恢复,最后只说了自己昨天晚上印象最深的在脑海里反复重复的话,“好,牛逼。”
傅远山埋在他脖子里笑了起来,肖贝无力地说:“起开,疼。”
傅远山起来了,问:“哪里疼?”
肖贝看傻b似的看他一眼,“哪儿都疼。”
傅远山手给他揉着腰,嘴里嘟囔着一些惹人烦的话。
肖贝翻个白眼。
傅远山接着狡黠一笑,道:“昨天你也挺舒服的吧,嗯?叫得那么好听,让我快一点,还被我弄......”
“傅远山!”
“嗯?”他暧昧地笑着。
“你下午不是要见那几个人吗,怎么还不去?”
“我推了,”他搂着肖贝靠在床上,说:“你睁开眼睛,我不在怎么行?”
肖贝记得他今天下午和武汉公司那边有个很重要的见面会,可能会把合同签了。
肖贝说:“你快去吧,我都醒了。”
“不去,我在家陪你。”
“这儿又不是家,你赶紧把事情结束,我们好回家。”肖贝说:“我记得前几天看天气预报,Q市要下雪了。”
傅远山心中一动,问:“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吧。”
“好,那我把事情弄完,咱们回家。”
“好。”
说是这么说,傅远山又在床上墨迹了半天才下来,去开完那个会,双方把合同签了,他出公司时收到了肖贝的短信。
——结束了吗?我在楼下等你。
傅远山赶紧撇下荣信的人,让他们自己先回去,然后去楼下找到了肖贝。
“你怎么不在床上多躺一会儿,谁送你过来的?”
“我自己来的,屋里太闷,想出来走走。”肖贝笑道。
傅远山拉起他的手搓着,说:“南方冬天太冷了,你出来先跟我说一声,我让人去接你。”
肖贝一哂,“你把我当什么了,小姑娘也没有这么娇的。”
“当我的心上人啊,随便你是男是女,”他凑近笑道:“我不都得宠着。”
二人笑着向车走去,车停的有点远,傅远山把肖贝的手揣进他西装外面黑色大衣的兜里,他是真觉得这南方的天气湿冷难耐,刚刚在楼上会议室,那一群南方人居然连空调都不开,差点儿没给他冻得打哆嗦。
他抱怨道:“我一头西伯利亚的狼,竟然在武汉冻成了狗。”
肖贝逗笑了,刚想说什么,傅远山拉着他的手继续说道:“肖贝,跟我去北方吧,四季分明,适合爱人。”
他们又回到了Q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