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听着智能家居系统不同寻常的声音，樊若有些担心，多年的情感并不是儿戏。

“与保护最爱的孙女的最高指令冲突。”老人的声音不断重复着，“与最高指令冲突。”

声音突然戛然而止，整个房间的电器猛地失去控制，陷入了黑暗。

尽管身体经过多次强化已经拥有夜视能力，可从来不使用电器开关的樊若在房间内寻找了半天，才摸到了家居控制的开关，房间内一瞬间重新明亮，壁纸也重新被投影到墙面。

樊若试探的喊了两声奶奶，却再没有任何的回应，心灰意冷之下，樊若冲进父母的卧室，试图找到一些线索，只是整洁的卧房就像是告诉樊若这里没有任何异样。

音响突然发出嘈杂的声音，像被调试般，很快恢复清明，一道合成的机械声自里面传出，带着一丝玩味。

“找到你了。”

这道声音就像是宣战，回到地球的第一天，樊若制造的异样最终还是引起了主脑的关注。

“得快一些。”樊若铺开神识，大脑高度集中，很快在自己卧室的桌面上找到了一张留言条，应该是母亲留下的。

冲进房间，樊若拿起那张黄色的留言条，只见上面只来得及用匆忙的线条写了三个字，聚居地。

找到该找的地方，樊若拉过身后一直紧跟着自己的范畅，破窗自房间跳了出去。

她得赶在主脑调动的大规模武器到来前跑路。

一束光自天际传来，樊若只看到那耀眼的光，第一时间将范畅和孰图法衣装回了储物袋。

下一瞬，光芒穿透钢筋铁骨的建筑，映衬在樊若的瞳孔上，在炙热的光芒中，樊若消失无形。

“你后悔第一次的选择么？”樊若的脑中，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后悔，后悔什么？选择，什么选择？”樊若有些懵懂，她刚刚觉得自己似乎逸散在天地间，回归虚无了。

“如果现在给重新你个机会，远离亲人，感悟天地大道或者生活在混乱的地球，生命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样可能再也见不到亲人，你会如何选择？”

“你是谁？”樊若疑惑，“我凭什么要在两个里面选？”

“当然，你也有不做选择的权力。”那声音继续说着。

“我要选，我选择回到之前在地球时候的生活。”樊若开口，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告诉这道来历不明的声音自己的选择。

“选好了？”那声音似乎很满意。

“选好了。”

“不会后悔？”

“当然不会。”

“希望下次你仍旧这般坚定。”那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

睁开酸涩的双眼，这是樊若第一次在通天塔内的空白房间躺着醒来。

“樊若！”大器巨大的面庞突兀的出现，樊若下意识一拳挥了过去。

虽然敏捷的躲开了，可大器仍旧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