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思媃与赫连寒霖对视一眼,梅老夫人坐在院子客厅上方。
“松海,你看怎么处理这事吧?捆绑的那男子,来人将他带上来问话”梅老夫人神情镇定,她只愿梅家飞黄腾达越来越好,至于拿不出手的货色,或者没价值的棋子,又何必留恋呢,当初梅老夫人忍着与自己儿子梅松海翻脸的情形,毅然决然的带有梅思媃梅晋轩两姐弟,就想着有着嫡子女身份,亲生母亲母族又是皇上看中的武将世家,按着这层关系,无论府中庶长女,还是母族世代经商的邹氏比起来,那两人更有价值。
“把人带上来”梅松海显然也是被气得不行,本是两个女儿。一个嫁入陌王府为侧妃,一个嫁入晋王府为正妃,本是双喜临门之事,却被这突然发生的意外,断送了。
……
被捆绑得中年男子被两个小斯带了上来“人已经带到,大人,您看……”
“你们先下去”梅松海禀退了除去贴身丫鬟以外的下人,只留着梅思媃,青禾碧落,赫连寒霖,影,赫连陌淵,梅老夫人,清夫人,还有梅松海自己,柳姨娘听到风声也跟了过来,而梅陌轩与梅晋轩,因为是家中男眷,年龄尚小所以不便参与这种场合。
“老实说话,与邹氏、侧妃娘娘,到底怎么一回事”那人听到梅老夫人的问话,看了看旁边的众人,都是大人物,根本无法得罪,只好解释“与奴才无关呀!这……这……”那人看了看梅雪如与邹氏,梅雪如自己不敢多有得罪,毕竟有侧妃娘娘身份,旁边还有身份高贵之人,可这邹氏自己还是能冤枉一二的。
“都是她,都是她”那人指着邹氏说道“她勾引我的,还说什么二女共侍一夫,侧妃娘娘也是被她陷害的”
邹氏听到那人的胡乱说话,连忙跪着解释“大人,老夫人,妾身断然不会做出此等丑事,是那厮冤枉妾身,请大人,老夫人明查”
“娘,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怎么算计到我头上来了……娘你说话呀”梅雪如显然被那男子的话吓得不轻,一时间难以接受,吐露了少许实情。
赫连寒霖听到梅雪如所说之后眉头一皱,看来她们早就筹划好了此事,还好梅思媃等人早有防备,不然今日……跪在这里的便是梅思媃了吧。
“侧妃娘娘此话,听得本王有些疑惑……什么叫万无一失?难道侧妃娘娘早就想好“共侍一夫”,还是这等货色?”赫连寒霖话一出,让梅思媃有些想笑,腹黑如晋王,这种话也就只有他才能这么直白说出来,说起来还真是该感谢他,屡次帮自己忙,梅思媃看着眼前的赫连寒霖,冰冷的双眸顿时化作一汪清泉,赫连寒霖感受到梅思媃的视线,以为她是害怕,手轻轻拍打着,示意她不要紧张,万事有他。梅思媃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安稳,感觉寒冬的大雁找到温暖的巢,又像春雨之后的雨后天晴。
“你这贱人,让你去梅家桩园反省,你竟然如此不堪寂寞,枉我白白疼你这么多年,竟然连这么一个腌臜的玩意儿都及不上,我……我……”柳姨娘看到气急败坏的梅松海,便上前搀扶着他,让他平复心情。
“我不堪寂寞……我是贱人……那你是什么……这一切都怨你,怨你不偷偷将梅思媃梅晋轩二人赶出府,怨你冷血随意容人欺负你的嫡子女,你以为你多要脸?你以为你是圣人……哈哈哈……怪我邹氏看错了人……居然说我是贱人……生儿育女这么多年……居然心里骂我的居然就是这两个字”邹氏又哭又笑,显然被梅松海的话伤得不轻,可这到底是梅府之事,也不想他人听得太多。
“都闭嘴,松海,眼下处理正事要紧,这些老身不像多管,毕竟是你们二人之事,老身只想问问这事到底如何解决”梅老夫人丝毫没有因为邹氏的疯言疯语影响自己,依旧镇定自若。
“是”梅松海拱手回复,然后站起了身,询问眼前男子“你所言均是事实?”
“小人不敢欺瞒,的确是邹姨娘告诉小人夜深人静之时去到侧妃娘娘去处……本是小人与她约定,可是没想到还有侧妃娘娘,小人意乱情迷之下……所以才有了今日这副局面……大人开恩哪,都是邹姨娘指使,不怪小人……都是她”梅思媃看到那男子冤枉邹氏,不禁有些疑惑,抬头看了看赫连寒霖,赫连寒霖胜券在握,似乎在掌握之中。
“嗯,本官心里清楚了,来人将他带下去,此等丑事不可让世人知晓,所以……按规矩解决”梅松海格外的冷血无情,无商量的余地。那男子被堵住嘴被带了下去,就算再解释也无济于事……
“邹氏,念及你与我夫妻一场,又为我生儿育女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此等丑事,梅家也不能再留你,事后会写上休书送呈岳父大人,你从今日起送往家庙,剃发为尼常伴青灯古佛,了此一身,自此世上再无邹氏,此事也算一个了结”梅松海闭着双眸不再回头看邹氏一眼,邹氏深知自己被夫君抛弃,娘家那边以后也不会再理会她这么一个没有价值的女儿,自此一生,也算完了。
梅松海转头问梅老夫人“母亲客觉得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