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四下张望,确定四周再无熟人,方才走到他车旁迅速钻进去。
他今天本来穿着一件黑色外套,现在早已脱下,一件白衬衫,领口解下两颗扣子敞开着。天气燥热,他的袖子也随性地褪到胳膊肘。
明明穿得也算整齐,但不知为何,他这副装扮倒像对我产生了诱惑一般,如同这车内的好闻味道,如此莫名。
我不由不别过脸,假装看窗外的风景,好不让他看清我微红燥热的脸,从而嘲笑我的“好色。”
他的车缓缓发动,KTV门前的闪亮霓虹尚未被完全抛诸脑后,他的车又缓缓停下来。
“怎么了?”我转过头问。
他身体往我这边倾,似被安全带束缚,影响他的往我这边的倾斜幅度,又转过头去松自己的安全带。
等松好,他再次靠近我,那敞开的领口里的身体若隐若现地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身上独特的气味也朝我重重压过来,令我不由紧闭双眼,浑身紧张:“你要干嘛?”
“啪”的一声响起,他重新坐回到自己位子,很是不解地看我:“系安全带呀!”
“哦。”我大松一口气,“好吧,咱们赶紧走吧!”
他倒不急着走,眼睛闪动着,似乎反应过来,不怀好意地笑看着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好再次偏过头不看他:“什么都没想!”
“呵……”他自顾地笑了一声,然后同我道:“诶……”
“干嘛?”我转过脸。
一股柔软的湿热猛得覆到我的唇上,我惊得忘记呼吸,脸不由燥得发烫,大概还红得似火。
他抬眼瞧我,只一笑,唇再次覆上来,转而轻轻柔柔地吃咬,酥得我浑身战栗。
我全身顿时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想推开他叫他停下,身体却瘫软着一动不能动。
直到有人敲车门,咚咚的车门声将我解救出来,却也置我于更极致的尴尬。
“年轻人,亲热注意场合!”窗外,一个穿着制度的大爷说道。
我本来还想跟正站在我窗边的大爷道歉,听他的话还带着“亲热”两字,不由埋下头,好像做了亏心事般,不敢看他。
“好的,我们马上走!”傅岳倒不羞不臊,还同他打招呼道,“大爷,再见!”
后视镜里,大爷看着我们背影,摇头又摇头,似乎在叹息世风日下。
反观傅岳,气定神闲得很,脸上还挂着笑,十足叫我懊恼。
我不得不去锤他一拳,好消我心头之气。他倒也不躲,仍是笑,边笑边把车窗都摇下,清凉的风吹进来,一扫浑身燥热。
车行一段,停在红绿灯口,好巧不巧,有人认识傅岳,朝他喊:“岳哥!”
转头一看,原来是陈雪儿,她正坐在一辆万分耀眼的银色敞篷跑车上,而她旁边驾驶座,徐明朗戴着墨镜冒出头:“你们好啊!”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种俏皮略带玩世不恭的笑有朝一日出现在徐明朗的脸上。
“你们好。”傅岳回完。
“今天怎么不带尤美出来玩啊,她知道你一个人出来可是要生气的!”陈雪儿说。
傅岳看看我,偏过头毫不客气回她:“她有她的事,我有我的事,不必要事事都跟她说。”
陈雪儿朝我们这边看,露出意味深长故带天真的笑:“是呀,跟第一个人说了,哪还用得着再舍近求远,跟第二个人说。”
她话里藏话,显而想为尤美打抱不平!
傅岳没理她。
“好啦,你少说话!”徐明朗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眯着眼对陈雪儿说。
陈雪儿脸色不好看,倒也听话,“哼”的一声坐正。
“徐明朗?”我喊他,还有十几秒车就要开了,我不得不提醒他,“不能酒驾!”
他在KTV明明喝了酒的。
他狠吸一口烟,吐出一个大烟圈,雾气蒙上他的脸,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