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来,趁着空气凉爽,韩默就在何安泰的指点下又捡起了荒废月余的技击之术的练习,两人就在院子里对练拆招,直折腾到大汗淋漓。
洗漱一番,韩默换了一身普普通通的粗布衣服,然后锁了门,也不套马车,和何安泰、老胡步行出了巷子。
就近来到一处粥铺,靠着角落里坐下吃起了早点。
“老胡大叔,这淮阳城里你熟吗?”韩默趁着空问道。
“嘿,韩哥儿你也不看看我老胡是干什么的,别的不敢说,但是在这淮阳城里,只要说个人,闭着眼我都能摸到他家门口去!”老胡笑起来。
“那就好,”韩默点点头,问道:“城里有没有个姓樊的,家里是干屠宰生意的?”
“姓樊的?”老胡眼睛上挑,努力回想。
想了半天,没有结果,老胡有些急恼,刚夸下的海口可不能马上就被打脸啊!
“他应该有个儿子,大概二十余岁,叫樊泊泉。”看他想不出来个结果,韩默补充道。
“啊!”老胡听到这里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的模样,“想起来了,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
何安泰离乡多年,根本不知道韩默二人说的是谁,只能默默听着老胡介绍。
“韩哥儿你一开始说姓樊的,家里做屠宰生意的我还没反应过来,一听你说他儿子的名字我就知道了,嘿!”说到这里,老胡颇有些玩味地摇摇头。
“哦?这是为何,这樊屠户一家有什么古怪的吗?”韩默问道。
“韩哥儿有所不知,这樊屠户早年可是这淮阳城里有名的泼皮无赖啊,”老胡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他年轻时可谓是偷鸡摸狗无恶不作,那可真是泼皮的老大无赖的头儿!为人蛮不讲理,粗鲁凶狠,往往犯了脾气动辄就要跟人大动拳脚,是个十足的狠人,随着年岁见长,多少有点儿好转,开了家屠宰铺子,因着无人敢惹,生意倒是越来越好,也不知怎地,这几年生意像滚雪球似的越做越大,背后人送外号‘赖老屠’……”
“所以听到姓樊的屠户我没有想到这人,只是一听到他儿子的名字,便知道了。”老胡脸色揶揄笑道:“这赖老屠老来得子,自己是个五大三粗的屠夫,却给儿子起了个好名字,他原配死的早,前几年拿钱续了一房小妾,听说当时年方二八,这赖老屠都近六十岁的人了,真正的老牛吃嫩草,这小妾和他儿子樊泊泉年龄倒是相仿,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嘿……”
……
吃过早点,韩默让老胡带路,三人散步似的晃到了樊泊泉宅院附近。
樊屠户的生意已经做的够大,整个淮阳城里几乎过半的屠宰铺子都有他的股,现如今只在家里享福。
樊泊泉被他老子取了个读书人的名字,自然不是让他继承家里旧业操刀杀猪的,樊屠户一心希望他读个功名出来,不管是不是那块料,反正各项准备倒是一应齐全。
这处宅子就是樊屠户为了让他清静读书,特地给他准备的院子,平日里只有樊泊泉一个人在此居住。
韩默三人就在樊泊泉宅子斜对过儿的一个酒楼坐下。
一坐就是一上午,韩默一直盯着樊泊泉的院子,却没见半个人影。
何安泰对此很是不解,最初忍住没有开口,可是一直让他这样性情的人干坐着无所事事,早就没了耐心,眼看着到了中午,终于忍不住问道:“我说韩小子,咱们这是干什么呢,你要是找这个叫什么樊泊泉的,直接去拍门叫人不就成了?”
韩默摇摇头,“不行。”
“那咱们躲在这儿是为了等他露头儿然后把他蒙头掳走?”
韩默摇摇头,“也不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