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意为之的祸端,那便无论如何也是避不开的。
相爷横眉冷目,浑身上下眼见着杀气腾腾,我怕他再为维护我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难以比我活得长久不,万一到时曝尸集市遭人唾弃我也没法替他还嘴,只好心一狠举着笏板跪出来认栽道:“微臣认……”
“够了。”
我愕然抬头。
“罪”字到了嘴边,一时又生生被龙椅上老皇帝的赫然怒气卡了回去。
他道:“段枞身为国相,以下犯上,不尊不敬,今日罢黜相位,责令归家自省孟桑晚出杀人,不能自证清白,尚有疑点,令交于刑部,逐一审查,不得含私陶喜,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有欺君之嫌,押于大理寺,听候发落平遥公主,擅闯朝堂,为乱纲纪,罚禁足三月,亲抄大齐律法反思。京兆尹张宏,恤其丧子之痛,允假半月。不知各位爱卿可还有异议?”
各位交头接耳的大人立即一脸懵圈地跪了下来,狂拍马屁:“皇上圣明。”
就连张宏大人在老皇帝的盛怒之下,也不再以泪洗面。
老皇帝舒心了些,由内侍公公扶着起了身,俯视众臣:“既无异议,那便退朝回去歇着罢。”
隔着羽林郎,相爷张了张口你别怕。
我朝他笑了笑好。
女扮男装赴京赶考,然后命丧牢狱刑场。如果这就是结局,我希望相爷能够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