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捕快的指点之下,县令的目光定格在启飞身上,一直盯着启飞瞧了许久之后,才举步来到启飞面前,微微皱眉道:“你是启家的人?”
启飞点了点头。
“是嫡系还是旁系?”县令又问。
启飞道:“直系。”
“如何证明?”县令自是不会轻信。
启飞摇头道:“没得证明,你若不嫌麻烦,派人去启家问问便是。”
县令的眉头皱的更深,他看启飞的表现实在不像说谎。可这事就怕个万一,万一启飞说谎了,日后他这县令怕是会成为整个官场甚至民间的笑柄。
难道真要派人去启家问问?
县令纠结了,现在的他体会到了捕头当时被夹在中间的心情。只是相对来说,县令夹的更明白些,至少他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将会面对的是什么样的结果。
“这个很难选吗?难道你要为了你的亲戚而承担可能惹到启家的风险?”启飞看出县令内心的纠结,于是便提醒道。
县令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心里苦啊……若真是那么简单,就算启飞没有现成的证据能证明身份,县令也早和启飞握手言和了。
启飞见状,心里已是有所猜测,于是便指了指不远处站着的海翩翩,而后对县令道:“你可知这位是谁?”
县令把目光转向海翩翩,他本就奇怪这群乞丐里怎么会有似这般看起来纯真无暇的姑娘,眼下启飞提起,县令心里已是一惊,莫非这姑娘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这位是神教神女,虽说神教距离甚远,可神女的名头大人你多少也该听说过吧?”启飞把身子探前了些,无形中便带给县令不小的压力。
县令心里发凉,却也是个面玲珑的人物,神色看来倒还正常:“她……可有能证明身份的信物吗?”
启飞转向海翩翩:“翩翩啊,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拿出来呗!你既然出来传教,总不能什么信物都不带吧?”
海翩翩倒是听话,启飞让她拿便拿,当下就在袖口里摸了摸,然后掏出一个令牌样的东西,递到县令面前让他瞧。
县令盯着看了许久,而后严肃的点了点头,道:“果然是神教神女亲至,是本官冒昧了。”
启飞有些好奇的将那令牌拿来看了看,就只看见上面雕了祥云和一个神字,实在不知从哪里能看出这是神女的信物。莫非神教令牌在官场上很有名,所有当官的都见过不成?
可就算见过吧,这样的令牌想要造假也很容易,怎的这县令如此轻易便信了呢?
启飞想不明白,他却不知县令也是有苦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