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锐也懒得和她计较,直接将那笔烂账从银行账目上划掉,反正银行也没有股东。
接下来的日子,中枢各部门正式运转了起来,新的大明律,也在一帮老学究的操刀下,正在制定。
华夏银行,赵家商行,正在飞速的向全国各地蔓延,赵家商行除了每个省设两三个总部,其余各州府县的分行,全部让当地的商人代理。
而赵家商队,也变得更加规范庞大起来,一座座货站在各地拔地而起,水陆两牺几乎快覆盖了整个大明。
很多事情,赵锐都想一蹴而就,可奈何古代的办事效率和通信条件都太过于低下,让他根本就不适应。
比如新的税收政策,都制定下发了两个月之久,各地的税官也都早已派去,青一色的女子,可至今都还有许多人没到位。
至于其他的政策,赵锐也不打算急着改革,而是决定先将各地的部门全部完善,再动大刀子。
毕竟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新的税收政策,就按照河南山西的样本来,共分为三种,商业税,农业税和关税。
商业税又分为营业税,雇佣税,营业税就是城中城外的所有营业场所,按照类型和规模大小制定固定的税额。
雇佣税则是那些作坊和大户需要交的税,同样按照生产的类型和雇佣的人手来算。
雇佣的人数越多,要交的税也就越多,虽然不合理,但这时代想要和合理根本就不现实。
当然仅限于长期雇佣关系,半夜以内是不需要交税的,以后大户人家的家丁丫鬟婆子,主家全部要交税,而且比作坊的税还要高。
农业税同样十抽一,将所有田地分成四等,每年的产量一刀切,然后将其中两成,按照市价折算成银子。
而各省粮食的价格每年由朝廷统一发布,任何人都没有免税的特权,只要有土地,哪怕是一亩在你的名下也要交税。
这样同样不合理,却简单粗暴,但在这时代越简单,就越不容易钻空子,以后完全可以再慢慢调整。
关税分为路税,江河税,海关税,路税在每个省的进出口官道上设置关卡收税,按照拉车马匹的数量和物品的价值来定税额。
江河税则是要严格得多,在黄河长江汉江等几条干流和主要支流上,每隔百里就设一哨卡,按照船舶的大小,和物品的价值来定税,今后的船舶也会统一尺寸。
在广州,福州,宁波,杭州,上海,威海卫,天津卫,金州卫旅顺等八座城市设立海关,修建码头仓库,除了这八座通商城市,其他海岸线大的船只一律不允许出海。
除了这三种税,其他杂七杂八的徭役赋税通通废除,任何地方都不允许再收任何税,违者一律以欺君之罪论处,人人可举报。
这导致税部,几乎成了最庞大的一个部门,光夫人就有3000多名,其他男女税员数万,而税部也是不归地方管,直接归中枢管辖。
赵锐只需嘴巴一张,说个大概,而中枢的一百多名女子却是忙得死去活来,天下商品何其之多?江河又何其之多?
什么商品收多少税?哪条江河需要设多少关口?都是由她们来解决,好在赵锐早已命人在绘制大明全国地图,每条官道,每座县和每条大一点河流全部要绘制在其中。
为此专门缝制了一块边长百米的大布,没办法凭着时代的技术要精确到县每条官道就得搞这么大。
赵锐发现没有全国地图,许多事儿根本就没法干,地图也不需要绘制山川,只要将各县的方位和距离,以及大的河流大概弄准确就行,大一点的名山可以标注在其中。
来干这件事的,同样是走南闯北的两千名老秀才举人,几乎每个州府都有一人,而主管人就是沐国公等一众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