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里面将军,西山……好像起火了!”一个士兵惊恐地闯入军营。
“什么?”何安一咬牙,连忙冲出营帐,只见西山山顶处一片浓烟滚滚。
他又惊又急,连忙整军出发上山。行至半路却遇到了仪亲王的车驾挡在路中间。
“何将军,你来的正好!”仪亲王对他招了招手,“此处风景不错,与本王小酌几杯?”
“王爷,这哪里是喝酒赏景的时候!”何安急得差点给他跪下,“山顶上着火了,二位殿下还在上头呢!”
“起火了?”仪亲王疑惑道,“何将军在说笑吧?法明观乃皇家道观,此时因为要举行国祭大典封山。又有谁能突破禁军上山纵火吗?“
何安连忙赔笑道:“王爷说的是。但这山顶浓烟滚滚,卑职还是走一遭才安心,烦请王爷挪挪车驾。”
等到仪亲王一行人让开一条窄道时,何安立即急匆匆带队从他身边径直策马飞驰上山。
“王爷,事急从权,礼节轻慢之处,择日再登门致歉!”何安遥遥地喊了一句。
仪亲王见他走远,才正色向身后亲近小厮问道:“如何?”
那人道:“使者一行人已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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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辆马车辘辘行驶在长街上,即将到达灵洲国最后一个关隘。
忽然马车停了下来,一道粉红的身影跳上马车,恭敬地向皈隐俯身行礼道:“皈隐大人万安。”那女子一身清素的粉裙,背着行囊,头发梳着双丫髻,宛然一个小丫鬟的样子,她朝姜思蘅一颔首。
“安柔。”姜思蘅看清她的脸,不由苦笑道,“你是他们的人?”
“安柔?真正的镇国公庶女安柔早就死了,我本就是归墟暗探。”安柔天真地眨眨眼睛,“此次还要多谢帝姬让我有一同回归墟的机会。”说话的同时在马车里的立柜摸索了一阵,取出药粉化开自己脸上的易容之物,露出了一个圆脸有酒窝的少女脸庞。她随即又取出另外的东西在姜思蘅脸上贴贴粘粘,施朱涂粉,复又取下钗环,再理云鬓。
“大人,成吗?”安柔朝着皈隐捧着姜思蘅的脸,皈隐看了一眼,弯腰下了马车。
安柔放下背上行囊,取出一套青莲色衫裙,利落地拔出匕首在绑着她的绳索上一划,而后停在她的脖颈上,闭眼道:“帝姬娘娘,得罪了。请你你换吧,别想耍花招,皈隐大人就在马车外。”
姜思蘅一时语塞,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这群缜密的狂徒。
诸人各自装扮完毕,皈隐上车时也打扮普通,隐去了绝色的面容和眼角的泪痣,形容只说的上清俊。
马车在夜色中继续行驶在寂寥的长街上……
姜思蘅此时只有一个希望,西山诸人被救出,太子下令封锁边境。如此,她才可在最后一个关隘得以免于卷入异国凶险万分的旅程,这是她唯一的希望。××××××××××××××××××××××××××
“太子殿下,您醒了?”太医颤颤巍巍上前查看。
姜梧舟睁眼便见宫中诸人围绕在床边,自己已经身处东宫寝殿,咳了几声艰难开口道:“父王……我与鹤起兄还有蘅儿在西山遇刺,蘅儿被……一伙蒙面人带走了。”
“什么人?”国主皱紧了眉头,急切问道,“你可知道?”
姜梧舟虚弱地摇摇头,急切地抓住了国主的手,泣道:“咳咳……他们一群黑衣江湖人……带着兵刃,其余的我也没看清,就被打晕了。”
“何安!你这个废物!倘若三日之内找不回帝姬。”国主走下台阶打了瑟瑟发抖的何安一巴掌,拎起他的衣领道,“提头来见!”
“末将领命!”何安涨红了眼睛,向国主脚下“哐哐”地磕了几个头,起身号令身后禁军。
国主冷眼向堂下乌泱泱跪着的人怒斥道,“传寡人之令,封锁灵洲国界全线!务必找出帝姬!”
“父……父王,咳咳……”姜桓舟伸手示意给自己喂药的太医停下,“帝姬失踪之事还是不宜如此大肆宣扬,倘若……那伙贼人倘若走投无路未必不会对她下手,况且天下人心难测,草率宣扬恐后患无穷。不如层层关卡戒严,将帝姬的画像传至每一关卡,让他们悉心盘问过关行人,咱们再派兵细细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