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渚。”

“戚薇，这些年二皇子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我可是好生担心你。”姜渚不明所以的问了一句，这的确是他最想问的一件事，过去每当他问戚薇这些事时，她每次都充耳不闻，这让姜渚觉得戚薇是受了姬玄的威胁，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戚薇的模样变得有些呆滞，原本只是不安的表情，变成了嘴巴不停在颤抖起来，“姜渚，我不配做你的妻子！”

“这些年，你在二皇子身边做牛做马，我知道你这全是为了我一个人，可我，可我...”一溜烟的功夫，戚薇像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本想埋在心底的话，不知为何自己从嘴里吐了出来。

她慌张地注视着地面，头发也因她剧烈地颤抖变得凌乱，像是发癫了一般。

姜渚则紧紧握着她的两只手臂，眼中早已充盈了泪水，“我理解，是二皇子威胁了你，对不对，你告诉我！”姜渚神色激动，他不想知道其他答案，他希望戚薇是被威胁的，这样他心里可能会好过一点。

“姜渚，姜渚我骗不了你，我是自愿的，二皇子待我很好，是我选择了他，也是我要求他把你见我的时间给改成了一个月的。”戚薇癫狂道，往日的矜持仿佛在此刻的她毫无体现出来的样子。

“还有二皇子呢？他不是和你一起出来的吗？他去哪啦？”

“他死了，你满意了吗？”姜渚感到满满的绝望，他心爱的人竟然为了那个害他们的人而舍弃了他，可他呢，当初可是舍弃了在剑宗的地位，自己的容貌，她现在竟然说弃...就弃。

这让姜渚何不心痛，“戚薇，你当真是弃我不顾了吗，而是去攀附那个狗皇子？”姜渚还是不信。

“不是的，不是的。”戚薇抱起了自己头狠狠地敲向了一旁的树上，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可嘴巴就是止不住想要说给姜渚听。

忽然，她似乎又是想通了什么，疲惫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姜渚，像疯子一般说道：“姜渚，我爱的是二皇子，不是你啦，哈哈哈。”

姜渚听完“哗”地流下了经久不落的泪水，随后一口鲜血溅到了他的脸上。

戚薇停止了癫狂，两行泪水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流下，在她的胸口一道深沉的掌印留在了那里，这道掌印在一瞬间震碎了她的胸骨，连心都已经出现了几道裂痕，她...快死了。

姜渚沉默着，戚薇不会武功，她只是寻常女子，从前剑宗的侍女，那日，他成功得到了长老的亲传，作为亲传弟子，按照剑宗的规矩，每一个亲传弟子都会有一个侍女相陪。

之后一个漂亮的侍女来到了他的院落，来亲自服侍他。

他还记得，戚薇第一天就打翻了他的茶杯，做事可是粗心。

可他并不在意，他揉着戚薇的双手，将碎掉的瓷片一个一个地捡了起来，长久以往，两人便从此生出情愫，一个爱慕，一个倾心，好不令人羡慕。

直到某一次，同门师兄弟将此事揭露了出来，可剑宗最忌讳的便是弟子与侍女之间的恋慕。

于是他为了不让戚薇受到责罚，便连夜带着戚薇逃出剑宗，却不晓被剑宗长老追上，他脸上的伤疤就是在与长老交手时，不幸落下的。

剑宗只管两人的事会影响剑宗的声誉，已经下令要除掉这对鸳鸯，那还顾得两人什么性命，不过也算是老天保佑了两人，姜渚的师傅出现，将二人送出了剑宗。

但要求的是两人不得在世间留下任何足迹，不然剑宗定会将二人格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