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也是她得了主母的应允,跟着傅家的其他姑娘们一同去马场看打马球。偌大的马场里,她一眼就相中了那个身姿挺拔,笑容满面的赵承时。
年少时期的懵懂与一见倾心的喜欢相互交错交缠,如一根带刺的荆棘,深深地扎根在傅清月的心底,明知不会开花结果,却偏偏任由其生长。
只一眼,她只看了赵承时一眼,就让她彻底沦陷在他的笑容里,渐渐迷失了自我。
后来,她听闻赵承时为救徐问宁,中了毒刀毒发身亡,她是崩溃的。
她对徐问宁的情愫是羡慕,嫉妒。羡慕徐问宁可以光明正大的跟赵承时在一起,嫉妒赵承时的心里没有别饶位置,只有那个徐问宁。
明知自己与赵承时的婚约,不过就是陈相国的刻意安排,傅华彬委曲求全,牺牲她以便在赵家安插陈荣的眼线而已。
一场无果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的一厢情愿。
如泡影,一触即破。
傅华彬被关入了死牢,而傅家人则是被关进了牢里。由于这桩案件特殊,沈晏也不好在其中发言,他只得向圣上讨了个人情,从轻发落了傅家的女眷。而傅华彬则是被判处了死刑,初春三月初一行刑。
傅家的女眷则是被流放边境,终身不得踏入风吟城半步。
傅清月被流放的那,沈晏特地过去送行了。
“傅三姑娘,”沈晏将一件狐皮大氅给了她,“此去边境,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边境苦寒,钱财这种东西给了你,路上也会被那些看押的厮给抢走,侍卫那边我也替傅三姑娘打点了一下,不会让傅三姑娘受太多苦的。边境寒冷,沈晏也只有送傅三姑娘这一件狐皮大氅略表一下心意了。还请傅三姑娘务必收下。”
傅清月怀抱着那件狐皮大氅,上面还有沈晏手心的余温,那一丝暖意竟也成了傅清月最贪恋的东西了。
“沈元帅,多加珍重。”傅清月垂眸,沉默了好久,最后还是吐出来这几个字。
沈晏点头,替她整理了一下鬓角的碎发,“此去经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沈晏希望来日再见时,傅三姑娘可以过得美满幸福。”
“承沈元帅吉言……”只是,让我过得幸福美满的那个人已经成为了别饶夫君了。
后边的话,傅清月还是没有勇气出口,她抱紧了怀中的那件狐皮大氅,“沈元帅回去吧,沈夫人和孩子们都在等您回家呢。”
“一路平安,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