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问宁点零头,“只是碍于朝局,沈晏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只能瞒着您和爹爹。”
“那,这……”徐玉笙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一些什么了,“要是让圣上知道了,这可是欺君罔上的死罪啊!赵将军一直因为沈晏的事而对沈晏心中颇有不满,要是赵将军知道了沈晏就是赵承时,这这这……唉!”
沈晏勾了勾唇,“岳父大人不必担心。本来这也是一个无奈之举。当初是陈相国伙同廖远清试图要置我于死地,是宁王殿下保全我,救下了我,我才得以换了身份再次回到问宁的身边来。”
“这好端赌,你怎么又想着要换回身份来呢?”张氏问。
“一是因为问宁生了孩子,这孩子迟早也是要认祖归宗的。二是因为我爹他也已经老了,陈相国以为我死了,我爹的臂膀少了一个,没了指望。陈相国的力量动摇不了沈晏的位置,可能动得了我爹那个左骑将军的位置。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回去。赵家那帮人不安分很久了,也是时候该清理清理了。”
“那你心中可有法子了?”徐玉笙又问,“眼下朝局动荡,陛下又圣躬抱恙,四下里肯定又会引起诸多动荡,危急关头,我实在是觉得你换回身份的事情,要往后推迟一阵子才妥当。”
“岳父的顾虑婿也是考虑到聊,”沈晏抬眸,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霾,“陈相国在朝中的根基太深,如若没有十分有把握的手段一招制敌,那么只能眼看着他在朝中耀武扬威了。当年岳父大人您运送粮草出事的那件事,也是陈相国与廖远清的手笔。只不过……”
沈晏抬头,看着徐玉笙,的话却戛然而止。
“只不过什么?”张氏问。
沈晏答道:“当年粮草出事的事情,虽最后是廖远清自己担下来了,可是婿派洒查过当年的事情,其中除了陈相国曾插手过这件事情之外,徐玉司也曾插手过这件事。当年派去庆阳城途中刺杀您的杀手,其中有几个人是徐玉司安排过去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置岳父于死地。后来这件事一直压在我这里,怕对岳父有影响,就一直瞒着岳父,没有告诉您。”
徐玉笙将怀里的孩子给了乳母抱着,并打发了乳母将两个孩子抱下去喂奶了。
房中伺候的下人悉数被支开,只剩下了张氏,徐玉笙,沈晏和徐问宁。
“当年的事,我也曾猜测过是我那个大哥做的,但当时谁都没有证据,偏偏所有的目击证人都死于火海之中,死无对证。以至于我最后被流放,不过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徐玉笙叹息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无奈,“我一直念着同根生的兄弟之情,虽不是亲兄弟,可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总归还是在的。所以一直处处对徐玉司忍让,可我也没想到,当年的事,徐玉司竟然想置我于死地。想想真是让人寒心。”
“爹爹,您还真当大房那边的人都是什么好东西了吗?”徐问宁冷哼一声,“姑姑的死,跟徐问安和大老夫人有着脱不清的干系!现在好了,大房老夫人死了,死无对证了,就算想替姑姑报仇,也不可能追到下面惩治她了。不过,好在徐问安还没死,只要她还活着,我就一定要给姑姑报仇!”徐问宁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你注意着点儿,你刚生完孩子呢。”沈晏给她披了一件衣裳。
“这仇,我一定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