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中的提醒,我记下了,”张氏递了个眼神给锦然,锦然领着那几个接生婆和稳婆去了后院安排住处去了。
郎中看完诊,提着自己的药箱对张氏道:“夫人,姐,人告辞。”
徐问宁经过这桩事情,更加心谨慎起来了。她腹中怀的是两个孩子,她的喜怒哀乐都关乎着腹中两个孩子的性命安危。
只是,沈晏的事情,实在是太让她烦心了。
那个陈舒歌,摆明了就是过来破坏她和沈晏感情的插足者!
更让她生气的事是沈晏还对这种女人乐此不疲,丝毫没发觉陈舒歌的嘴脸!
太让人失望了。
清河煎好了药,从厨房端了过来,张氏坐在床边端着汤药一勺一勺的喂着徐问宁。
“你也不要再因为沈晏的事情而烦心了。”张氏宽慰道,“我刚才让人去沈家请了沈晏过来了。沈晏他毕竟是孩子的父亲,你如今马上就要分娩,有他在身边陪着你,你也安心不是?”
“我不要他陪着我!”徐问宁转过头去,不再喝药,“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他从柞城带回来的那个陈舒歌,眼中哪里还有我这个辛苦给他怀着孩子的正房夫饶位置?”
“问宁,”张氏将碗搁在托盘上,又对她道,“你是一个大娘子,是沈家的夫人,这种有失身份的话,以后要少。总不能叫让人听去了,又来你这个做沈夫饶不是。到时候,传到沈晏的耳朵里,沈晏又会怎么想?朝中的那些同僚又会怎么想?如今,你已经不再单单是徐家二房的二姑娘了,你现在的身份更是兵马大元帅沈晏的正房娘子,沈夫人呢。”
徐问宁只得点零头,道:“娘亲您的我都知道,只是现如今那个陈舒歌在府中,搅得我心神不宁的。”
“你若是真觉得陈舒歌留在沈府里让你担忧,你大可以寻个理由将那个陈舒歌送到庄子里头去,再或者找个好人家将她许配了出去,大不了添一些丰厚的嫁妆,不让她委屈了就是。如此一来,你与沈晏,不依旧和和美美的了吗?”张氏替她谋划道。
“娘亲,您的法子我不是没想过,只不过现在沈晏跟失了心智似的,被那个陈舒歌迷得五迷三道的。我一开始也想着让沈晏给了她一笔钱,送她出府,自己谋活路去。但沈晏偏要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生怕将那个陈舒歌送出去之后,她会过得不好。因为这一系列的事情,我才会跟沈晏闹得这么厉害。以至于沈晏让我禁足在家中,我不肯,这才回到了这里。”徐问宁诉苦道。
“可是,问宁,现如今你已经嫁出去了,我和你爹爹,能护得了你一时,却也护不了你一世。你若是还没法子自己解决面对这些事情的话,将来有一,我与你爹爹都不在这人世间了,而你也将会面临各种各样的事情,比这复杂艰难的事情都多了去了。现在你逃避,将来的话,你还要继续逃避下去吗?”张氏握着徐问宁的手,“娘亲知道你心里委屈,难过。但娘亲了解你,你不是一个没脾气没主意的人,你聪明伶俐,这件事也绝对不会是你的绊脚石。既然陈舒歌这样屡次三番的挑衅你正房娘子的威严,那你就让她尝一尝这么做的苦头。”
“娘亲,我那么做,真的可以吗?”
徐问宁还是有些犹豫,不忍心动手。
张氏看着她,认真的道:“问宁,你现在对敌人仁慈,就是对将来的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