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鱼躺在床上,仔细的回味着老郎中刚刚的那一番话,心中莫名的有些烦躁。
这江都城的官员,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难道那魏林就没有查出一点痕迹吗?江都城的赈灾银两,根本就没用上,甚至于说,那些粮食,怕是还积压了许多在仓库里。
而从进江都城开始,那欧阳虎贲一直是露出一副无能的表现,而魏林自将赈灾银两送往江都府库后,便再没了动静,而他所住的那宅子,奢华不必,甚至可以说是一个温柔乡。
而今日,灾民爆发,城门失守,所有灾民都涌入江都城,而在他前往江都粮仓时,又遇到了刺杀,这一切的一切,都透露着诡异。
那欧阳虎贲似乎从未将这江都城的真正情况告诉他,而魏林在这一路上,也显得格外的平静,甚至从未为难过他。
而再想想那朝堂之上的魏林,对自己可以说是嗤之以鼻,而现在,却对他唯命是从。
想来,楚子鱼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假设,这些人之所以现在对他毕恭毕敬,莫非是想掌控他?只要对他唯命是从,楚子鱼便会降低对他们的防备,甚至依赖信任他们,然后他们再在这江都城中浑水摸鱼。
而今日的刺杀,那些人言语中,将他当成了是楚莫秋···这些人看模样,似乎都是这江都城中的地痞流氓,只有那个蒙面的大哥,武功底子倒是极好,像是江湖中人。
就在楚子鱼胡思乱想之际,那老郎中从门外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伤药和纱布。
“侧下身子,我帮你上药。”
老郎中说道。
楚子鱼翻了个身,趴在床上。
老郎中从药瓶中倒出些粉末,撒在了楚子鱼腰部的伤口上,紧接着又将一只碗里研磨好的药膏敷在了楚子鱼的左臂上,用纱布紧紧的绑住。
“这些日子不可再动武,这左臂也不能动,修养个两个月,伤就好了。对了,暂时就不要走了,在我这厢房里住个七八天再走,你这身子,现在不能动,一动,这伤口就崩了,我这伤药也就没用了。“
老郎中嘱咐到。
楚子鱼点了点头,道:“多谢,只是我现在身上没有银子,等过几日,我便将银子送给您,可好?”
然而老郎中却笑了,道:“银子就算了,你若有心,等伤好了,便早些离去,我这药铺的粮食不多了,也不知道要等到何时,这灾荒才算过去。”
听到此话,楚子鱼眉头紧锁,道:“我听说,昨日京城不是派了一位王爷押送赈灾银两,等这些赈灾银两从粮商那买到了粮食,这灾荒不久解了吗?”
然而老郎中却发出了爽朗的笑声,看着楚子鱼道:“后生,一看你就不是江都人,这欧阳虎贲是何人啊?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主,进了他口袋里的银子,就没有拿出来的,想等这灾荒过去啊,还是要靠自己啊。”
说完,老郎中从怀里拿出一张烙饼,掰开一半,将另外一半又放回了怀里,道:“这一半给你,吃完早些睡觉。”
楚子鱼看着这烙饼,干干巴巴的,又凉又硬,显然是放了好几日了。
旋即,楚子鱼摇了摇头,道:“算了,等我饿了再吃吧,现在粮食这么短缺,我就不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