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我不会把你送人的。”魏轩将她的脸抬起来,用手细致的擦她的眼泪,却不曾想越擦越多,他也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
魏轩倾下身子,微冷的唇瓣落在明月的眼角,泪水又苦又涩,越发让他心疼。
“别怕,我只喜欢你的,日后谁在说我要把你送人,你就凶她,出了事殿下给你负责,好不好。”
明月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只能楞楞的看着绝美的殿下,半晌反应过来,脸上开始红了起来。
万德闯进来的时候,便是这幅场景。他慢半拍的转过头去,道:“殿下,皇上招您觐见。”
魏轩把地上的丫头拉起来,认真的对她道:“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若是你愿意,我会给你在宫外置一处宅子,你就是女主子,日后你愿意怎么过就怎么过,还可以开一家果子商铺,都可。春猎回来后,给我个答案。”
魏析已经被万德推走了,明月却还楞楞的待在原地:明明他方才亲了她,却还是要将她送出去嘛。
明月没忍住又小声哭了出来。
御书房,皇上面色凝重的看着面前的消息,工部侍郎原来竟是被冤枉的。
“这案子,可已经确实。”皇上问道。
魏析无法下跪,所以依旧是坐在轮椅上回话,“确实如此,案子确实与工部侍郎无关,是刘大人陷害了他。”
皇上捂着头,艰难道:“既然如此,那便善待工部侍郎遗孤吧。”
说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工部侍郎的女儿早已经香消玉殒,还是被自己的二儿子祸害的。
皇上道:“二皇子魏恒罚奉两年,审判官降职,工部侍郎含冤受屈,好好办理后事吧。”
一个臣子之女的死,终究是对皇子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害。
*
如意正在院子里忙活着看细香和冯和德撒种子,不多时,却有许多婢女进了北院。
婢女们手里拿着各色布匹,为首的婢女道:“奉仪主子安,奴婢是特意来给奉仪主子做衣服的。”
“入宫的时候不就做过春衫了。”如意疑惑道。
婢女道:“是此行春猎的衣衫。”
裁缝娘子上前给如意量了尺寸,又奉上了一排布料供如意挑选。
如意挑了几个颜色,婢女便带了人退下。
晚间用了膳食,如意就精神厌厌的躺到了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只觉得肚子上有一团暖烘烘的火炉,她不自觉的靠上去,忍不住小声哼哼两句。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觉得整个人像被水草缠绕住一样,几近喘不过气来。
惺忪着睁眼,她就看到了那张睡得正熟的人,光嫩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密的睫毛遮住深邃的眼眸,几缕发丝凌乱的散落在脸上,让魏析看起来比平日里柔和了几分。
如意动了动身子,想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上挪开,却不料刚动弹一下,身上那人便醒了。
“还痛吗?”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嘶哑,还有几分慵懒迷蒙。
如意摇头道:“不疼了,你松开我,我喘不过气来了。”
魏析嫌弃的皱着眉头,盯着她依旧发白的小脸,撇了嘴角道:“夜里孤刚进被窝,你便像一条爬虫一样钻进孤的怀里,哭哭唧唧的喊疼,还一把拉过孤的手放在肚子上。”
他这幅嫌弃的样子就像没了清白的良家妇女,而如意便是那个强迫了他的恶霸。
如意挪了下身子,便觉得身下一股暖流涌出,她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扭捏道:“妾来了月事时疼的厉害了,就会有些迷糊。并不是故意痴缠殿下的。”
岂料魏析听了这话反而冷了脸,似乎是生气了一样。
他冷哼一声道:“女人就是麻烦。”便起身穿了衣衫去了外间。
如意也批了衣服从床榻起身,身下已经有一摊红梅,她脸色发红的换了衣物,又将被子拿了下去,准备从柜子里换一床出来。
又听到背后一声带了怒气的声音:“谁让你出来折腾的?”
如意刚回头,就见去而复返的魏析放下手里的碗,面色不好的将她手里的被子夺了过去,生疏的给床上换了副铺盖。
“老实进去。”
他语气不善,如意便愈发乖觉,只是这份乖觉仅仅持续到魏析将那碗药端出来。
如意幼时就体寒,便落下了月事时偶尔疼痛难忍的毛病。严重时便免不得要吃药,只是这药比一般药都要苦上许多,如意下意识的往被窝里缩了缩。
看着已经缩了回去了的如意,魏析眼角抽了抽。
他道:“曲如意,你今个最好给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