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有多远?”钱宝儿揉了揉酸涩的小腿,看着前面忙着赶路的林惜玉道。
“大约…快…到了吧!”林惜玉皱着眉头,神色间略带些焦急,,这密道弯弯曲曲竟然一路向上,也就是说昨晚自己一直在下山,穆子简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走了!”钱宝儿扶着墙半弯着腰捶了捶略微酸涩的小腿。
“怎么了?”林惜玉看着前方黑不见头,条件反射的问了一句。
“走不动了。”钱宝儿心里暗自恼怒林惜玉不知体贴,自己竟然还跟了上来。
林惜玉看了眼那不见头的密道,折身向钱宝儿身边走去,“怎么走不动呢?这才走多远啊?”
“不知道,就是浑身没劲儿!头晕得厉害!”钱宝儿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浑身没劲儿?头晕?是不是昨晚受了凉啊?”林惜玉在钱宝儿身边站定,关心的问道。
钱宝儿看着心不在焉的看着那黑黢黢的密道的林惜玉不知为何心中突然来了气,踢着脚边的泥块不言语。
林惜玉心里还在思量穆子简是不是知道山寨里会发生什么,而找借口将自己支开,才发觉身边的人没有反应,这才回头,看见钱宝儿闷着头不说话,知道她大小姐脾气上来了,正想着怎么开口,却听见钱宝儿一声尖叫,还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接住扑进怀里的人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地…地龙。”钱宝儿紧紧抱着林惜玉,头埋在林惜玉的怀中,声音已经变了调。
林惜玉微微一愣,眼前晃过一个相似的画面,扎着小辫的女童苍白的脸也这般藏在自己怀里,带着哭腔喊道“麟哥哥,那…那…那东西…走…走了没有?”林惜玉微微扬了嘴角,再次见到钱宝儿,总以为宝儿已经能够自己照顾好自己了,特别是在山寨中的那几日,见宝儿遇事从容不经的态度,心下为此感到高兴,与此同时心中却多了一份莫名的沉重,为诸多苦衷瞒着宝儿自己与穆子简筹划之事会误了宝儿的婚事而感到亏欠,后知晓穆子简与欧阳志德之事,甚至还隐隐希望钱宝儿不要嫁给欧阳志德,觉得那不是她的良人,给不了宝儿幸福,不管理由如何终究还是欠了她,此时看着怀中微微颤抖的身子,林惜玉似乎又看到了那个总爱处处闯祸的小丫头,多日来压在心口那份沉重就这么消失了,林惜玉轻轻拍着钱宝儿的背“这里怎么会有地龙啊?是不是看错了?”
林惜玉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听见地龙二字,身子又往自己怀里靠了几分,闷闷的声音从怀中传来“就…就…在刚才那里!”
林惜玉低头看了看钱宝儿刚才呆着的地方,果然有条肥肥的地龙正拼了命的往土里拱着,也不知是这地龙吓着钱宝儿了,还是钱宝儿那一声尖叫将这地龙惊了,一时哭笑不得,抚着钱宝儿的微微发抖的背轻声道“好了,不怕,不怕了,我在呢!”
感觉到林惜玉胸前的震动,钱宝儿闷在林惜玉怀中咬牙道,“谁准你笑了,不许笑。”
林惜玉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一边忍着笑,一边低声哄道“嗯,嗯,我没笑,别再闷着了,小心闷坏了,怎么到现在了还怕这小东西啊?”最终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暗叫一声不好。果然腰间传来一阵绞痛。
“还敢说你没笑。”钱宝儿恼羞成怒,顺手掐住林惜玉腰间的肉就是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