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说了说你小时候的事。”纪涵宇抬头去啃何家远的下巴,“嘿嘿,小胖哥哥,没想到你小时候那么胖呢。”
何家远的脸色微变,接着又无奈的笑了笑,“是啊,我小时候就是个胖子,那你还要不要我这个胖子呢?”
“要,怎么会不要,”纪涵宇又去舔了下何家远的下巴,“你什么样我都要,再说了,我两证也领了,章也盖了,我还能退货不成。”
“所以,要是可以,你还想退货?”何家远眼睛微微眯着,手绕到后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纪涵宇的脖子。
“当然......”纪涵宇被弄得有点痒,他偏头躲了躲,故意拉长的音调,“不是啦。”
他一直观察着何家远的表情,见他因为自己这话眼里又重新有了笑意,不由得取笑他,“你说你这个人占有欲怎么这么强。”
“那宝贝儿喜不喜欢被老公占有?”何家远眼眸幽黑深邃,唇角微微勾起,声音低沉又性感。
纪涵宇觉得自己又被撩到了,他有些上头。
这个狗男人一言不合就开车,真是越来越骚了。
如果这是在自己家纪涵宇恨不得立马就跟何家远滚床单去了,可现在是在何家远家里,楼下还有何家爸妈和何家大哥在呢,所以他只好强忍着拒绝了,“天还没黑呢。”
何家远懂纪涵宇的顾忌,他把人放开,先去把门给反锁了,接着又去把窗帘全部拉上,“现在黑了。”
纪涵宇:“......”
同样是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他老公怎么就比别人优秀那么多呢?
不愧是被称为学神的人物!
何家远都做到这种地步了,纪涵宇也不再口是心非的扭捏了。
他坐到床上,双手向后撑着,双腿交叉,戴着脚链的那只脚脚尖勾起来,下巴也微微往上抬高,眼尾上扬,嘴角带着浅笑,神情有说不出的妩媚,“既然如此,那爱妃就来伺候朕吧。”
“乐意之至。”何家远邪魅一笑,向纪涵宇走近,他抓住纪涵宇那只勾人的脚,把玩着上面的脚链,接着在脚踝处印下一吻,然后再往上,一路不停的直达中心。
纪涵宇浑身一软,双手失去力气,支撑不住的完全倒在床上,他紧紧抓着床单,承受着何家远带给他的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海浪。
风停雨歇,风平浪静。
少年相拥着躺在床上,纪涵宇累极了的闭着眼睡熟了过去,何家远却一动不动的注视的着他,觉得是怎么都看不够。
“我好爱你。”他亲了亲少年的眉心,也闭上眼睛陪着少年一起休息。
纪涵宇做了个梦,罕见的梦见了自己三岁时候的事,那时候他的父母还没离婚,他天天没心没肺高高兴兴的上幼儿园,在幼儿园里交了许多的好朋友。
他以为每个小朋友都跟他一样喜欢上幼儿园,直到有一天他看到隔壁小苹果班的一个小胖子被欺负哭的稀里哗啦的喊着要回家,他才知道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喜欢幼儿园的,也不是所有的小朋友都是友善的。
连着好几天他都看见那个小胖子被欺负,看着那扑簌簌往下掉的金豆子,他忍不了了,他上去又打又骂的把那些欺负人的小朋友都赶走,而从此以后他身后就多了一条胖尾巴。
胖尾巴就这样跟着他过了一个学期,寒假的时候他父母离婚,他随着纪女士从东城搬到了西城,也换了幼儿园,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小胖子了。
也不知道那个小胖子后来怎么样了,有没有再受小朋友的皮肤。
这么想着,纪涵宇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过来。
他一动何家远也跟着醒了,何家远亲了下他,问他:“渴不渴?”
“嗯。”纪涵宇懒懒的应了声。
然后看着何家远下床去给他倒水,他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何家远喝了。
两人坐在那聊天,纪涵宇想起了刚才的梦,他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幼儿园小班的时候交了个胖子朋友,那位胖子朋友长得还怪像你的。”
何家远沉默了,眼里闪烁着晦涩难懂的复杂光芒。
良久,他才说道:“或许那不只是梦呢?”
“所以?”纪涵宇觉得自己知晓懂得了某种真相。
何家远释然一笑,“那是真的。”
纪涵宇瞳孔一缩,接着露出灿烂的笑容,“就说我两是天生一对,看看,我们从三岁小屁孩的时候就定下了缘分。”
何家远但笑不语,他只是温柔又深情的亲吻了纪涵宇发顶一下。
是啊,他们的缘分定下很久了。
他爱着少年也很久了。
三岁的时候少年帮了他,这是种下缘分的种子;
十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听到广播里传来少年清亮明朗的声音,他石更了,这是缘分的种子深根发芽成了爱情的幼苗;
十六岁的时候,他特意转到三中,从少年的同桌变成了少年的恋人,这是爱情的幼苗在慢慢长大变成大树,它开出了全世界最美丽的花朵;
十八岁的时候,他们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大学,他们还领了证结了婚,这是他的爱情树终于结出了最甜蜜的果实;
未来他们还有许多时间要度过,但此生,他已经因为有少年而变得圆满,从此再无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