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魔都的夜晚总是灯火通明;她们搬到新家已经一周了;周芊逸渐渐习惯从前没有的灯光弥漫,小区不算很吵闹的,地段却很好;她辞去了工作,也和颜悯断了联系。
她躺在床上翻着颜悯送给她的几本书,每一本都是她喜欢的风格;还有一本是她自己写的书,被颜悯用笔圈点勾画,也显得有趣了很多。
于清悦昨天早上坐飞机去英国签约,临走的时候交代她照顾好自己,她说自己瘦了好多,抱起来都觉得轻飘飘的,心里不踏实。
那时于清悦到楼下的时候往楼上望了一眼,周芊逸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来窗边目送她离开。
可能是还没消气吧,于清悦烦躁地提着行李走了。她顺手拿出手机打给陈助理,叫她开车送自己去机场。
周芊逸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这段时间吃药吃的多了,还是没点好转;好在于清悦对她没有从前那么细心了,不然早就看出端倪了。
她苦笑着,深深吸了一口气。
把颜悯送给自己的书收好,她拿出放在枕头底下整天都没有动静的手机,看着最上面的那个号码,犹豫一会儿,还是没有打过去。
可能她在忙呢......工作的时候手机是要关机的。
周芊逸觉得有些饿,她去冰箱里看了看,冰箱里东西挺多的,但是她没找到一样想吃的。
胃里犯恶心,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光吃那些药就填饱肚子了。
她走到大厅里,看着新家里陌生的陈设;她摆弄了一下放在电视旁边的玫瑰——那时前天于清悦买来哄她的,不过她并不是那么喜欢红玫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植物并没有那么上心了;也正常,毕竟她对自己都不是那么上心了,何况是植物呢。
她把灯都灭了,只留下卧房里的暖光灯,整个家显得静谧而安宁。
可是门口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一阵一阵的;周芊逸觉得奇怪,她走到门口,看了看猫眼——是个女人,穿的贵妇一般,周芊逸问道:“谁啊?”
“开门!!!婊/子!!!”门外那个女人像个泼妇一样喊着。
周芊逸也有点来火了,腹部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她往门口叫道:“找错人了!!”
没想到那个女人变本加厉地砸着门,大有要把这门砸破的趋势:“贱三儿!!!你快给老娘开门!!!”
周芊逸不想开门,她烦躁地答道:“您这样算扰民的!再这样我报警了!”
她瘫坐在地上,有些起不来身,门外没有声音了;周芊逸以为那个女人识趣不发疯了,没想到一阵钥匙急促转动门锁的声音传来,周芊逸也不想管了,反正爱发疯就发吧,保安会来管的。
结果,门开了。
那个女人的面部表情都是狰狞的,本来很贵气的珠宝戴在她身上都显得掉价;她看着坐在地上的周芊逸,不分青红皂白地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地骂着:“又一个臭婊/子!勾引我老公还要害我儿子!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狐狸精!!!”
周芊逸本来就不舒服,站都站不起来;那个贵妇人这么一巴掌,扇得她脑袋都嗡嗡响;她嘴角居然流出一点鲜血。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脑袋便被一样东西砸得疼到昏厥过去。
那个女人竟是拿着酒瓶子直接往她头上砸,砸出了好大一个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