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一遭的文初筠终于消停了一些，明兮买了一瓶矿泉水让她涑口。文初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说：“抱歉，应楚姐，我好像喝多了。”

“还难受吗？”明兮问。

文初筠摇了摇头，牵着明兮的手：“我们去哪儿，去酒店开房间睡吗？”

明兮愣了愣，脸上划过短暂的窘迫，她拉着文初筠的手说：“跟我去找一个人，我要解决点事情。”

“噢。”文初筠点点头，明兮将她的肩膀圈住，文初筠此时瘦瘦小小的，脸颊刚好压在她的胸口，文初筠嘿嘿笑了两声：“应楚姐姐你好香啊。”

明兮脸刷的红了，她瞥了一眼，跟在她旁边的猫咪，总害怕自己的神情会被猫咪捕捉到，便看向猫咪：我突然想起来厕所的通风口可以进去，你先回去吧，等下我要去一趟酒吧解决点事情，你跟着我不安全。

猫咪点了点头，它不需要担忧没了他文初筠会吃亏，现在这个节点，要担心的应该是自己。猫咪没有异议的窜入草丛离开。

明兮调整了一下姿势，走到路边拦了辆车来到一条安静的马路，马路尽头有一堵满是涂鸦的墙，墙角安置着电话亭。

明兮走进电话亭，拨打电话，短暂的嘟嘟声后，文初筠听到什么卡擦的响了，她抬起头，看到明兮扣住电话的边缘拉出了一条通道。

文初筠一下就清醒了。

——

文初筠左右寻找猫咪，猫咪不见踪影，应楚瞥了眼文初筠说：“它跑了，对不起，我抓不回来。”

“没事，它大概回家了。”文初筠走路还是有点晃，攥着应楚的手臂跟着她往下走。“你要去见谁？”

应楚说：“前任。”

“哦……”

这条通道仅能容纳两个人并排走，两边墙壁都是涂鸦，冷色调的彩光从顶头墙壁打在涂鸦上，有一种特殊的街头艺术感。

文初筠对通道尽头有什么愈发好奇，再往下走一点，她听到了一阵乐器的声音。“下面在开演唱会？”

“非法集会。”应楚说，“这个国家禁止音乐。”

“为什么呀？”文初筠大吃一惊，这个国家的领袖脑子有泡泡吧，“音乐又不能威胁政权。”

“因为我们身体里的情绪酶很敏感，有一些音乐，听起来就像毒品。”

“......”还真是啊。

文初筠觉得自己不能质疑世界里的设定，一旦质疑就是现实。她闭上了嘴，乖乖跟着应楚走到尽头，她听到了慢摇乐曲，下面居然是一个酒吧。

她们一进去，便有人拦住了她们。

那人是一个脸上带疤凶神恶煞的男人，身形高大，恐怕是这里类似保镖的角色。“她是谁？”刀疤男瞥了一眼文初筠，然后盯着应楚质问。

应楚说：“自己人。”

文初筠的三观在一点一点震碎，这年头来喝个酒听个爵士乐都犯法了，那她那个世界整天晚上去蹦迪的人听电音岂不是要被判入监狱。

“怎么证明？”这时，刀疤男又问了。

应楚侧头在文初筠耳边悄声说：“等下你跟他们去，唱首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