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穿越异世大陆:星君投凡(下)星宫寻人急,星君会星使(三)(2 / 2)平凡人生直播间首页

碧荧荧的清澈酒液盛在晶莹剔透薄如纸的白玉碗上,两只白玉碗斟满,古弦月和司寇准一人端一碗,相对一敬。

两人正要饮酒,然而古弦月却突然停了下来,司寇准疑惑不解地看他一眼:“难道是这酒酿不够香?还是这酒色不够诱人?”

“我直播间里的观众也想尝一尝这酒味。”古弦月放下白玉碗,找来一只甜白釉桃花酒盏,分了一盏放到窗台下的矮桌上。

酒盏才放下,那些弹幕留言立刻刷爆屏,三米开外的一些人影都在手舞足蹈……这是酒鬼混进直播间了?

司寇准撕了一只鸡腿,惊讶地在古弦月眼前比划了几下,说:“哟!你不是从来都不主动跟陌生人打交道吗?第一次看到你愿意和一群外人分享,还是你最喜欢的美酒。”

古弦月重新端起玉碗,道:“各求所需而已。”

“啧!原来是任务奖励啊。”司寇准咬了一口鸡腿,完全没有打算遵守食不言的家教,说,“特级直播间对观众限制太多且出了名的升级难,他们很少能帮上你的忙。”

“没关系,我更喜欢自己独立完成所有事。”古弦月慢慢地饮了一口酒,一抹喜色浮上眼角眉梢。

“你今晚怎会找我一起喝酒?”

“无聊呗!”司寇准心情好,美滋滋地笑道,“我们这些胆敢玩身穿的都是勇士啊!要不是这次临时换了世界,大家也不会被坑得这么狼狈。”

他提起这事,古弦月横了他一眼:身为罪魁祸首,还敢一提再提,皮在痒了是吧!

“除了我们四个,还有其他人要被送去云岚吗?”古弦月问。

司寇准朝他比了一个剪刀手,笑道:“是紫宸和德昭哟!听到这,你觉得开森吗?反正我是很高兴的。”

古弦月动作一顿,面上却是有些惊讶,说:“君雅和文澜………真是有些让人意外。”

“君雅穿过来的原身身份是东华皇太子,可惜,刚好遇上一场政变把他废了,就因为要逃避追杀,君雅才开了他的王者大号从深宫杀出重围跑到七国这边流浪了,却也因此被雪苍山星宫盯上了。”司寇准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一脸笑嘻嘻。“现在他的人应该还在雪苍山星宫,如果你早点过去,说不定可以和他一起被送去云岚。”

古弦月脸色一沉,语气有点阴狠地说:“紫宸跑了?哼,枉为帝星。难道就不能重整旗鼓点齐兵马杀回去?区区一场政变,岂能轻易拉下一国储君?”

“你以为人人都是你们杀破狼廉四君?忠良是你们,奸佞也是你们。挽狂澜之既倒扶大厦之将顷的是你们,悖逆犯上说反就反捅翻了天的也是你们。”

司寇准这话说得太过嘲讽,手上的鸡骨头被一道剑气断成两截,他还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忘了说了,每次率先玩脱了的也还是你们四个……”

说着伸手去拿酒坛,被古弦月一手拦住了。“那你又何必与本君说这些?”

跟小伙伴一起呆着,哪怕是平时话少的人,说话总会不知不觉多起来。

“因为……东华皇宫里有多少阴私我暂时还未查清楚,不过有一个消息,你们杀破狼廉四君知道了,应该会非常高兴。”司寇准吃完一只鸡腿,又去撕另一只。

“政变之后,老皇帝暴病身亡,然而他的直系子孙却也在那场政变就死得差不多了,现在继承皇位的新帝是从亲王府里过继来的,是东华皇朝安乐亲王的嫡幼子,那个安乐亲王是老皇帝的庶长兄。”司寇准笑问,“你看,这是不是一个值得高兴的好消息?日后若是你们觉得在这里的日子过得无聊了,可以七国结盟发难,连现成的理由都有了。”

古弦月却摇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说:“现在东华那边,亲王府的人已经在清算老皇帝留下来的那一批忠臣了吧?如果司徒把握时机反攻回去,现在能活下来的人会多一些。毕竟现在才刚开局,大家还都是个辣鸡青铜,自己的势力还没有,其他人恐怕还是白板,日后都过得怎样尚未可知。即使是我们四人,将来不一定都要cosplay古人,领兵到东华皇城问一问,这个世界的皇座有多重?”

异世没有龙凤图腾,也没有鼎,自然不会有楚王问鼎。

“文澜那边呢?既然她和君雅都穿过来了,为什么还没有开始直播?”

“文澜穿成了月华国王女被送去大草原和亲,不过你也知道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最不好惹的生物往往都是性别为女/母/雌的,和亲失败了,她也被星宫发现了。德昭文君也就你们四个和穆宁武君喜欢去撩拔她。”司寇准将自己的酒碗推到古弦月面前敲响三下,要求喝酒。“至于为什么他们俩现在还不开直播,当然是因为不方便了。”

“差点被卖了的和亲公主?那肯定不是德昭了,凤章……血洗大草原了。”

古弦月给他斟了……半碗酒。

“他们遇到什么事不方便?”

“这和亲队伍到了大草原,新婚之夜对方整个部落被屠杀干净,包括那些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一个都不放过,过了好几天才被发现。如今八部原上多数势力都已经全被月华国得罪了,凤章现在大草原和星宫和蛮族玩绝地求生,直播当然开不了。”司寇准不介意只得半碗酒,饮下一口,继续笑道,“君雅直接被带去星宫了,那个地方好像有隔离的结界,仅靠他一个人很难开直播。”

古弦月垂眸看着白玉碗,沉默少顷才说:“佩剑的疯起来比我们执刀的还会玩……”

“这个没什么好比较啊!你们黑衣服的和白衣服的都是狼人。”司寇准把一整只烧鸡都吃了,看到一坛酒多是被他喝了,却面不改色,眼神清明冷静,只是眉宇间的戾气和阴郁少了,五官舒展开来,整个人看起来“安全”了不少,正好可以……

消息带到了,肉吃了酒也吃了,还差一点点娱乐啊~

“对了。万安君,”只见司寇准笑嘻嘻地将鸡骨头划拉到桌角,随意地擦了擦桌案,又擦了擦手,掏出了一副扑克牌,还有瓜子花生,笑道,“这个也跟着我穿越了,反正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不着,不如来玩一把?输了的人,贴白条画乌龟。”

古弦月一挑眉,观众们似乎看到他笑了一笑:“你来找我,除了喝酒,还要玩牌,在这里?”

“反正长夜漫漫,就当作是打发时间,你看我在这里多久,他们不是也没动静吗?”司寇准开始花式洗牌。

古弦月:“如今,你又是吃鸡又是喝酒,还玩纸牌?现在不搞出家修行那一套了?”

“这个世界没有和尚,正好我也没打算在这里弘扬佛法。”司寇准很快洗好牌,开始发牌。

古弦月:“好吧。就两人玩,谁出牌先?”

一个时辰之后——

两人的桌下都是瓜子花生的壳,司寇准的额头和头发上都是白条,古弦月整个人都衣冠整齐干净利爽,只是两人的表情一直都很严肃。

牌局都不知道进行到多少轮了,反正观众们只知道:古弦月特别会赌,一直在赢,一次都没输过。司寇准的赌术特别烂,一次都没有赢过,再输一次就要往他那张俊雅脱俗的脸画乌龟了。

就在这时候,屋外传来敲门声。

对坐的两人一惊,从玩乐中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又看看周遭——

司寇准:“现在都半夜了,还来扰人清静,你这边的人真是……”

古弦月:“要么现在跳窗,要么赶紧爬我床上,我可以掩护你。”

司寇准:“现在跑好像来不及了,我爬你床上干嘛呢?”

古弦月放下纸牌,起身去开门。

“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