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再三推辞,最后还是拗不过徐初成的好意,坐了下来。
“老人家,我等初来此地,不过是想买处院子,以供日后商旅往来所用,为何这县衙不给办理手续?”
芦渔城盛产鲈鱼,每年都会有许多商人来此购买鲈鱼,行销大梁各地,故而商人在此买院子居住再为平常不过了。
那老管家叹了一口气,道:
“老奴知道恩公是位好人,可是这事儿说不得啊。”
一旁的家将闻言,便笑:“老人家有什么冤屈事儿尽管说出来,我们主子可没见过怕谁的。”
这话自然是遭来了徐初成一句轻斥:“老人家面前,许你胡说了?”
那家将憨厚的笑笑:“主子饶了属下这一回可好?”
徐初成无奈的看了身边的家将一眼,算是默认。
随即又看向老管家道:“老人家尽管说来便是,这些人都是我的亲随,并无什么不妥的。”
那老管家斟酌再三,还是开了口:
“既然恩公都如此说了,那老奴就说说罢。”
“这话还要从三个月之前说起……”
等那老管家说罢,外头传来一句家将的呵斥声。
随即便是丫鬟的哀求声。
那老管家脸色明显一变:
“请恩公恕在下失礼,府中千金病了许久,至今未曾好全。”
“这丫鬟想来是有急事寻老奴。”
徐初成道:“即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老人家先行一步,吾随后就到。”
那老管家告罪一声,便急急忙忙的走了。
后头的徐初成朝左右吩咐道:
“来啊,去城里把好大夫通通叫过来。”
两名家将得令,立刻去办。
见得这四下都是自己的人,其中有一名家将道:
“主子,您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奇怪什么?”徐初成说这话的时候,正背了手,在堂上来回走着。
“按理来说折府上理应有名主事者,可为何只有一老管家帮着料理?”
“何况方才您带着属下到处走的时候,并未看见什么先人牌位的。”
“你都注意到了的事情,本国公怎么没有注意到?”
“传话下去,今儿夜间警醒点。”
“是。”
——
因着种种原因,徐初成一行人暂时在这座院子里住下,老管家将人安排在了客院。
夜间送菜的时候,徐初成留意了一下,发现这院子里的小厮丫鬟加起来不过八九人而已,难怪方才进来的时候都不见的多少人影。
等到送菜的人都退下,徐初成看了一眼面前的菜色。
与国公府自然是没得比,但是搁在芦渔城,也是大户人家该有的标准。
鸡鸭鱼肉都有,时令蔬菜亦是有的。
徐初成面无表情的夹菜吃饭。
闹了这么一天,也该饿了。
用罢晚膳,传了人进来收拾席面,复又有小厮抬了热水前来予徐初成沐浴。
夜很静,家将一应在外头守着。
“哗啦——”
是窗户破裂、木头落了一地的声音。
有刺客破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