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境界,这是四方尊者的一场阴谋,是紫雷法阵的开始
暗黑势力的本商流寇受紫雷法阵的召唤已经聚于南城之外,南城的举国官役均已撤离,仅留下一支佯做颜面的守军
在人界,这是一个已经开始了的悲伤故事
这是一段全民族应当铭记的历史
这是一个不能以意志薄弱、道德沦丧为借口的血的教训鬼子破城,守军溃逃,南京沦陷
余下全城手无寸铁的人们,仍在异想天开的墨守成规
他们守来了子弹穿膛
她们守来了奸淫掳掠
他们守来了隐瞒与背叛
她们守来了绝望与死亡
一个族群与巨人的灾难,等到的多半不是旁人救助,更多的是等到了野兽的围困
一个族群与巨人因嗜睡而负伤为什么会成为耻辱问题不在于野兽的入侵,而在于夜幕降临时松懈憩息的巨人,有没有点燃信仰的火焰,有没有在火焰燃尽时及时醒来
几千年沉淀的文明,不断轮回的灵魂,反复的告诫思想本身的沉沦身体机能的腐朽,是导致人生信仰的迷失的开始,是耻辱的开始
就好比原始时期的人与自然
野兽总是在你熟睡或疏忽时靠近只有野兽的出现,才能唤醒人们生存该有的本能
一旦连同生存的本能在睡梦中失去,那么为之复仇的则只剩下觉悟后的灵魂!
有家客栈店内齐聚一堂的灵主正在商议对策,似有一道无形的音波透窗而入
这时,华凝的脸色开始渐渐变得暗沉
青馨注意到华凝脸色的变化问道“华凝姐姐,你怎么啦?”
过了片刻,华凝才转而回望四座道“新主传信来四方尊者在南城布下紫雷法阵,本商流寇已受法阵召唤在南城聚集”
雨丝容推测的问道“那我们是不是要与本商流寇一战?”
华凝虽似有其意,却又回绝道“不已经来不急了,更何况这是整个同心人灵,终究要去直面的问题
现在我们能做的,是防止将逝之灵被四方尊者设下的罗刹、布施蛊惑通过法阵侵入人界化为邪灵,防止这种邪恶周而复始的扩大”
玄阳不禁难以想象的问道“可仅凭我们在座的几个,要如何阻止那么多分散在南城的罗刹与布施的行动”
雨丝容不禁的也开始问道“对呀这又不是两军对垒,狭路相逢勇者胜人家总不会傻到聚在一起等着我们来聚歼吧!”
华凝转而胸有成竹的回道“所以我们只有剩下的唯一一条出路”
千柱原本听得玄阳与丝容的发问本觉已无路可走,却又听得华凝说还有唯一的一条出路,不由的疑惑问道“什么路?”
华凝毅然的回道“破阵!只要破了紫雷法阵,即便将逝之灵已受蛊惑饮下了怨幽湖的湖水
但无法通过紫雷法阵传至怨幽湖,就无法进入人界”
雨丝容瞬间豁然大悟的应和道“对呀只要受蛊惑的将逝之灵七日之内无法到达怨幽湖,那就会化为流体进入正常的轮回,这样就等于毁掉了南城邪恶周而复始的生门”
青馨俨然已明其意的燃起心中的崇拜之火赞道“对呀!华凝姐姐,你可真厉害”
玄阳继而认真的思虑道“那接下来我们就是要与沃禅的四方尊者一战了”
华凝环望四座回道“对!贞恶之战,除断月以外你们均已经与其交手,想必四方尊者的深浅在座心中早已有所量度”
断月索然无惧的请命道“不管那四方尊者何等厉害,我断月无惧公主无需过多思虑断月是否有所不便”
华凝自知断月是有过人的本领,但是华凝仍然担心这断月过于的自负会让对方给钻了空子
便暂未回应断月的言语,直径向玄阳问道“玄阳你可独挡一方尊者?”
华凝此问一出,玄阳便知其是何用意,这四方尊者南、北两尊均为异性,虽说不上畏惧却又下不去重手
只好尴尬愁眉的笑着回道“哈哈哈这个!恐怕有点难吧哈哈哈!”
华凝见玄阳这言行,料定是并无大碍,即便这夯货下不去手,也不至于反倒吃了亏
于是命道“那南尊就交由你来应对了!”
玄阳见华凝公主既已委命便应道“玄阳领命!”
华凝转而向断月、千柱命道“千柱、断月西尊则由你们两应对”
断月、千柱一同应道“断月领命!”“千柱领命!”
随后华凝望向青馨、雨丝容命道“丝容、青馨北尊则由你们两一同应对!”
雨丝容、青馨一同应道“领命!”
“剩下的东尊就由我来应对了”
说罢,华凝还不忘嘱托道“切记,此番目的是为尽早的破阵,无需过于恋战必决胜负”
五位灵主齐声应道“领命!”
华凝手持佩剑望向众位灵主道“好我们即刻启程去往南城!”
苏城中一处无人的空地
华凝、雨丝容、青馨已先行飞往南城
剩下千柱、玄阳、断月三位灵主
千柱不太好意思的向玄阳开口说道“玄阳兄弟还是用灌火飞行袋送我一程吧,我也不好拖累人家断月兄弟”
玄阳一想也是,便说道“好吧!”
这时断月随即一剑斩断了灌火飞行袋的绳子
千柱、玄阳均已诧异的望向了断月,欲将问其缘由
未等两人开口,断月便淡然的说道“不用那么麻烦!玄阳灵主你先行去吧,我会与千柱灵主如时赶至的!”
玄阳做出一副似觉不信的眼神问道“你确定?”
断月毫无迟疑道“确定!”
“那好!”说罢,玄阳便幻火神行飞去
千柱似有所不放心的仰手追喊道“哎玄阳兄弟!”
而后,又转向断月问道“断月兄弟这不会给你带来不便吧?”
断月回答得很淡然“不会!”
随即拔剑斩出一道剑影悬浮在空中道“千柱灵主你跳上去试试”
千柱看着这一道悬浮的剑影,俨然有些不大确定能否承重,先是用手按了按,似觉还行便一下跃了上去站定
果然剑影纹丝不动的还悬停在原处
惊奇的来回转身的向断月赞道“哎呀!断月兄弟!这没问题呀!”
“那就好!”说罢,断月在剑影消失之前又挥剑斩出一道剑影与先前的剑影重叠
而后也跃了上去,随即剑影便迅如斩出的剑气往前冲出,断月一把撑住了千柱避免了突如其来的后仰
随即又连贯的往高处斩出一道剑影道“千柱灵主跃!”
两人便一同跃上另一道剑影,经过几番反复,专注中的千柱算是跟上了断月的节奏,这才感叹的说道
“我靠断月兄弟你这套路好使啊可比那灌火飞行袋快多了!”
断月保持着冷峻道“千柱灵主可还适应?”
“哈哈哈适应适应!”
“那我们再快一些?”
“好!哈哈哈!”
断月随即重重的挥出一道剑影,直穿身前
两人跃上地面飞速的掠过一道黑影,转眼功夫便已到了南城
此时的人界
仁贞所在的队伍已经转移到了预定的地点
但面对这一场战略性转移的胜利,电报里却传来了举国的噩耗
整个队伍从上到下,几乎沉寖在一片闷怒之中
土窑子里远远的传出李首长破骂的声音“畜生这帮禽兽竟然连老人、孩子都不放过还有一群害死人的猪!”
一旁的赵政委苦口婆心的劝道“老李啊现在不是你该愤怒的时候再说,这本来也不是一个人能力挽狂澜的事情,做为队伍的领头人”
说到领头人,李首长更是心头一痛气急道“领头人怎么啦领头人就不能骂人啦?”
赵政委也是厚着脸皮啧啧硬上的劝解道“啧!做为队伍的领头人,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要特别注意你个人的言行
不要把这种过激的情绪传递给了下面的战士们,万一战士们曲解了你的意思,做出了过激的行为,这个后果你想想看”
李首长听到赵政委这样的分析,这才放低了语调哽咽道“多少的无辜百姓啊!那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就这样毫无反抗的被杀了连襁褓里的孩子都没放过
他老蒋知道先撤出南京,就不知道让城里的百姓也先撤了么?他这就是极端不负责的表现!
还有那唐生智你说,他那是打的哪门子仗?打了十几天打不过也不知道先让百姓们撤离?我看他不要叫唐生智了,他那名字取得简直就是讽刺!”
赵政委知道李首长心中的苦楚,也只得索性让李首长发泄个够道“行行行你有什么牢骚就冲我发了但是啊这些话到我这也就算是打止了!”
李首长抽着鼻子断断续续的说道“话可以打止!这事!我跟那些天杀的没完!”
说罢,李首长的泪水直径的从眼中流了下来
赵政委强忍着心里的难受,脸上肌肉扭曲的安慰道“好好好!多大的岁数了还哭起鼻子了!”
李首长哪里会不知道赵政委心里的苦楚,抽抽了两下鼻子道“我哭完了!该你了!”
李首长话音刚落,便开始哽咽道“你这老家伙啊!明知道我的痛处还望死里点!”
“难道你就不心痛么别以为你老赵的心就是铁打的!”李首长一语揉碎了赵政委脸上的僵硬
赵政委顿时泣不成声道“我痛啊呜呜呜听说那百姓的尸体是成堆成堆的烧!成堆成堆的埋啊!还有的是活埋的啊呜呜呜!”
土窑子的门关得紧紧的,只能隐约听到里面交替的哭诉声,持续了整夜
站在院外守卫的战士,也是默默的流了一整夜的泪水
次日,另一处土窑子的修理所里
文波同志从外面匆匆赶回,脸色煞白的站在了土窑子的门口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这次鬼子攻占南京屠城了!”
卫民同志全然还不敢相信的确问道“屠城?”
文波同志确信的回道“对南京开始沦陷的途中,沿路只要是被鬼子看到的活人,不管是降兵还是百姓全都惨遭杀害,男女老少无一幸免
堆成山的尸体当场就被成堆焚烧然后扔到江里,听说还有凌辱后就地活埋的!”
仁贞、卫民、叶秋均已听得瞠目结舌
文波刚刚话闭,叶秋咬牙切齿的站起码道“简直就是禽兽!”
卫民显然听得已经失去了理智,怒嚎道“狗娘养的老子要跟他们拼了!”说罢,搬起一把枪便要朝门外冲去
仁贞随即一把拉住失控的卫民吼道“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鬼子能杀到那城里屠城说明那一场战争在战略上已经输了!像你现在这样贸然的跑去,无非就是去送死”
随即文波、叶秋拥上稳住卫民道“叉叉同志说的是卫民同志你冷静点!”
卫民哭丧着脸道“冷静!你们叫我怎么冷静?”
说罢,卫民又怒气难平的向着文波、叶秋质问道“难道你们也能像叉叉那样,坐这里干咽下这口恶气么?”
仁贞继续劝解道“战争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点你应该比我清楚,这样的悲剧应该引起的是我们的深思,而不光是愤怒”
卫民仍然不愿放弃心中的报复挣扎道“你少来你这来路不明的人搞不好就是跟那鬼子一伙的!”
文波、叶秋显然被卫民破口而出的话给震惊到相继愣住
仁贞无奈,眼神中充满了无奈的说道“对我也知道我来路不明但是我同样也会为这样的不幸感到沉痛和惋惜
可我比你更加清楚,像你现在这样拖着一杆枪盲目的去拼命就是送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组织上为什么决定让队伍转移?这说明你们的组织,也充分的认识到了自身的不足
正面无法战胜的敌人,就得想其它的办法去制敌
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不畏生死的盲目迎战你这不是英勇,而是愚蠢只会导致更多的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