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橘对我摄影师......助理的工作可谓得心应手,难道一只猫都有比我有成为摄影师的可能性么?
转头一想,这也是件好事儿,等我灵魂归位,就能是个现成的摄影师啊!
“滴滴滴~滴滴滴~”奇怪了,这个时间怎么会有人打家里电话呢?我扑倒沙发上,看了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我的号码。
“喂,二橘?”我捧起听筒,静静的听。
“太子,你是不是有一个多年闺蜜叫牛哞?”
牛哞,这个名字已经在我生活里消失了五年了,我们在懵懂的中学时代相识,各自带着中二病,期待有一天能飞出这个生活的大框。
“喂?喂?太子你在听么?”二橘的声音从听筒那边把我拉回现实。
“在听呢。怎么呢?”我在心里崩了一根弦。
“她给你手机打电话了,说她这周回国,要你去接她。”
“好。等你回来我们再说。”
我呆呆的挂掉电话,眼泪已经溢出了眼眶。整整五年了,对二橘来说,等了半辈子才有机会为前主人报仇,对我来说,近乡情怯的友谊能否回归初心?
而我现在,寄居在一只猫的肉体中,与外面的世界脱离轨道,没人知道我有多么思念千万里之外的牛哞,她是最懂我的人,她终于回来了。
我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整天都躺在被子上,回想我们还是学生时候的那些事情。
我记得我们最爱这站在东北角的老榕树下看男生打球,我明白牛哞在看谁,因为我也在看他。直到有一天,那个男孩抱着球,轻轻理了理汗湿的刘海,对我说:“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被自己喜欢的人所喜欢着是多么令人惊喜的一件事啊,可在那一刻我就像经历了一场兵荒马乱,我竟下意识的选择跑开,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牛哞怎么办?
我不敢接受男生的心意,就这样我们当了三年的点头之交。
很多现实故事都和那些校园偶像的甜蜜圆满背道而驰,我们没有牵手漫步在樱花树下,没有在宿舍楼下腻腻歪歪等到宿管老师说:要关门了快进来。
就这样,我们去了各自的大学,我和牛哞还在一起,但这件事就像心里的疙瘩一样,当年那单纯的直白的表达让我不敢回头想,因为想一次,那块疙瘩就会长大三分。压迫在我们的友情之间。
时间是最好的解药,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事件,因为人的记忆是这个世界上最短暂的,大学过后,我们不再思念那个高中球场上挥汗如雨的人,只是听说某个系有一个男神,篮球打的贼拉好,周围全是女生们花痴的呐喊声。再后来,听说男神被一个不怎么样的姑娘给拿下来,就行我一样,真的不怎么样。
这次牛哞回来,却已物是人非,这种种变故我不知道是否该告诉她,毕竟我们曾发誓要做一对没有秘密的好姐妹,现在看来,时间可能会把真花变成塑料的。